这件事导致的后果就是第二天岑康宁起来的时候,看着身边熟睡的祁钊,一瞬间精神恍惚,以为今天不需要上班了。
直到闹铃声响起。
他头疼欲裂。
“靠!为什么今天还是周五?”
不满地抱怨声中,祁钊徐徐睁开眼皮。
但显然这人还没完全醒,黑漆漆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神采聚焦。
岑康宁见状笑出声来,觉得挺有意思的:“再不醒今天要迟到了。”
祁钊抿了抿唇,不说话,但他的动作却完全暴露了他此刻的心绪。
从来都是五点钟准时起床开始健身吃早餐的祁教授。
今天都七点半了,竟然孩子气的把被子蒙在头顶。
岑康宁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幅画面,顿觉新奇,趴过去贴在人耳朵旁边说:“钊哥,你今天不会要翘班吧?如果你今天翘班的话,那我也不想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
被子下的人回答:“不去。”
但下一秒,他掀开被子,坐直了身体。
“今天有一个实验。”
只有床头感应灯亮起的卧室里,祁钊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沉闷,还有几分懊恼。
其实昨晚就该做的,但因为接二连三的意外而推迟。
这种事情本不该出现在祁钊的计划列表里。
可奇怪的是,当它真的出现以后,祁钊也并不讨厌。
岑康宁却听不出他的懊恼,只当他还是不想起,心情很好地说:“起吧,现在起的话,我待会儿还可以蹭你的车去。”
说来也挺好玩的。
明明两人在一个地方上班。
但岑康宁却从来没有蹭过祁钊的顺风车去学校。
每天他醒来的时候,祁钊早就上班去了;而每天他下班回家的时间,祁钊往往都还在办公室里。
两人不太吻合的作息导致他们见面的机会非常少。
往往只有睡觉前那十多分钟可以见面。
大多数的时候岑康宁觉得挺好的,不过偶尔的时候,也会像现在这样,觉得能够坐在副驾驶上的感觉更好。
“真好,开车就是快。”
岑康宁笑眯眯道:“竟然还能赶上最后一笼梅干菜包,往常要是这个点儿出,梅干菜包绝对就没有了。”
祁钊踩下电门,将车直接往校门里开。
系统识别出他的车牌号,自动打开了栅栏。
咯噔——
车轮碾过减带的时候。
祁钊开口道:“你有驾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