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钊亦道:“如果你不在这里,这个时间我们正躺在床上休息。”
“家是港湾,是避难所。”
“宝宝,你在我怀里。”
“……”
岑康宁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他现无论他说什么祁钊都会有相应的证据来证明,他才是他的家。
而最关键的是,祁钊竟然说的是对的,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反驳。
的确。
说起家这个定义来。
难道他现在的住处不比曾经那个狭小逼仄的房间更像是家吗?
当年在黄家有的。
他如今有。
当年在黄家没有的。
他现在还有。
且若是拿出来比较的话,他在黄家住的只是一个很硬的架子床,与黄光远共享一个不到九平米的房间。
而在他现在的家里。
整个二百平任他随意躺平。
说起晚饭,在黄家的时候,只要他在,桌上一定是没有荤菜的。
的确是有热气腾腾的米饭不假。
可自从黄光远出生以后,大部分的时候米饭只能就白菜豆腐吃下去。
现在的家就不同了。
他的晚餐经常变幻各种花样。
冰箱里也时常是满满当当。
偶尔的时候,祁钊还会给他煮夜宵泡面,热气腾腾的泡面加了鸡蛋青菜跟肉卷,不比白菜豆腐香?
就连所谓的“家人”这个概念……仔细一想,也完全经不起推敲。
想一想。
过去的“家人”是怎么对他的。
把他一个人扔在医院,不管不顾;有事就叫他回去处理,无事从来不关心。
过生日是要他出礼物的。
回家是要他专门叫车接送的。
学习成绩不好了找他补课,在外头网贷欠了钱找他处理。
他们遇到的问题与困难全部要他来解决承受,而岑康宁自己遇到了无论任何问题,只有他自己面对。
所以他为什么要伤心?
因为很小的时候拥有过的那一碗排骨汤还有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