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祁钊竟然还要他过去,两人一起洗……
不行了。
一想到那个场景,画面。
岑康宁整个人都不太好。
他甚至宁愿用水龙头里的水把头顶的泡沫冲掉也不想过去。
可下一句“要不我还是先走”说出口前,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来到他身边,往前轻轻一拉,下一秒,热水浇在了他的头顶。
视线模糊朦胧的水雾里。
岑康宁感到皮肤升温的同时,听到祁钊的声音在自己耳畔响起。
“烫吗?”
岑康宁很迟缓地说:“……不烫。”
其实水温是有些偏高的。
尤其是他方才从外面走进来,失温的皮肤触及到温热的水流,立刻适应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有些东西评价起来要看对比。
就比如说对此刻的岑康宁而言,打在他头顶的热水肯定不如祁钊手上传来的温度高。
也许是因为曾经给醉酒的岑康宁洗过两次澡的缘故。
这一次,他接手的相当自如。
无论是给岑康宁冲头,亦或是给他递沐浴露,递护素。祁钊的动作像是已经重复过许多遍一样熟练。
可问题是……这一次岑康宁没醉。
皮肤后知后觉地烫。
狭窄的浴室里水雾弥漫,谁也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
两人都不说话了。
浴室里只传来水流哗啦啦的声音,偶尔,掠过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呼吸。
健身房这个浴室本来就是为了健身后简单冲澡建的。
很小,几乎没有容纳第二个人的空间。
所以强行挤进来第二个人的后果,就是两个人连呼吸有时都纠缠在一起。
虽说在海盐柠檬的日夜不懈熏陶下。
岑康宁与祁钊身上的味道已经非常相似。
但不知为何,岑康宁就是能闻出属于祁钊身上那股特别的味道。
那味道很难用文字来描述。
大体上而言,应当是由消毒酒精的味道,淡淡的麝香,与海盐柠檬组合在一起形成的气味。
可那本该是一股相当冷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