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一个人也没有,就连平日里经常在湖面上游来晃去的鸭子也不知窝在什么地方销声匿影。
这样的环境里,岑康宁弯腰低头坐在椅子上。
用手自己抱着自己。
……
“……钊哥,你下班了?”
感受到熟悉的脚步接近,岑康宁抬起头来,看向来人。
路灯下他的表情看不太清晰。
只隐约可以看得见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岑康宁仍是笑着,一副天真又乐观的模样,祁钊却心头一痛,蓦地大跨步上前:
“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
岑康宁又笑了笑,说:“就是忽然觉得这里景色挺好的,想一个人呆一呆。”
“撒谎。”
祁钊伸手,轻轻摸着岑康宁冰冷的脸颊。
皮肤的温度已经很冷了,证明岑康宁在这里至少坐了过二十分钟。
而往常这个时间。
他都是在家里打游戏。
“到底生了什么事?”
祁钊又问。
“我……”岑康宁感受着脸颊上的温度,终于是没能忍住喉头哽咽。
“我没家了,钊哥。”
“……”
“当然,有可能从来都没有过,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
“黄家?”
祁钊很快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
他面色一冷:“他们找你了?”
岑康宁苦笑:“是啊,找我了。”
非但找他。
还送了他一个天大的大“惊喜。”
黄晓媛走后岑康宁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通讯录里找到大伯的电话号码,准备拨通。
其实这些年他不是没有大伯的联系方式。
只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早就生疏。
而多年以后当他打通大伯的电话表明身份,甚至他还没有说出自己的来意,只是说出自己是岑康宁而已。
那头,大伯母已经开始大声嚷嚷:“是不是来要赔偿金的?告诉他没有,早就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