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醒酒药喝了。”
十一点刚过,生物钟开始运转的祁钊立刻感到困倦,耐心也被消耗地所剩无几。
醒酒颗粒已经泡好了。
温热的一杯,呈现浅褐色,散出微苦的气息。
岑康宁很嫌弃地扭开头。
祁钊面无表情把他脑袋掰回来,挠挠他的下巴。
岑小猫于是乖乖喝了下去。
……
第二天岑康宁醒来,身体只有些微的不适感。
他从来没有醉成昨晚那样过,但他分明记得从前没这么醉的时候,早上醒来也会头疼欲裂。
怎么回事?
难道一切只是梦境?
他缓缓地睁开眼皮,意识在梦与现实中来回拉扯,很快意识到这里不是梦境。
原因很简单。
他的梦里从来都只有狭小逼仄的双人床。
落后脏兮兮的农村土炕。
人是不可能梦到自己没见过的东西的,眼前的这间房,就属于岑康宁没见过的东西。
岑康宁对这间房的第一反应是大。
太大了。
一间房而已,看上去简直要比整个黄家都要大。
其次是干净,简洁。
装修这套房的主人显然是极简主义的绝对拥护者。
能用一件家具解决的事情,他绝不用第二件。
而第二点便又更衬托的第一点尤为明显,整个房间大到空旷的地步,以至于岑康宁来回看第三遍的时候,才在角落里看到自己的行李。
看到熟悉的行李箱后。
岑康宁才算松了口气。
因为他记得自己是把行李寄来了祁钊的住处,他把单号给了祁钊,祁钊给他回复了1。
所以……他真的来祁钊家里了,不是做梦。
恍恍惚惚中,岑康宁想起昨天生过的一切。
他还记得自己心情不好,喝了许多酒。
又记得后来他遇到祁钊了,祁钊出面跟他打招呼,于是他干脆趁着酒劲儿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了他跟祁钊的婚姻关系。
再然后他就又被灌酒了。
不知道喝了多少。
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好像闻到了祁钊身上那股消毒酒精混合着柠檬海盐清洁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