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题组的成员们都知道祁钊作息规律。
只有偶尔的意外加班才能影响祁钊休息。
但今天很奇怪,昨晚课题组没人做实验,祁钊也准时回家了,结果祁钊顶着黑眼圈,连他自己都没现。
祁钊沉默了片刻,思考是否要将他也许和岑康宁正在冷战的消息告诉学生。
一般情况下,祁钊不喜欢跟人探讨自己的私事。
但今天情况不一样。
只靠他自己,实在无法判断岑康宁最近的情绪。
于是简单叙述后。
博士生摸着下巴:“也就是说,你的一个朋友忽然不理你了,是吗?”
“不是朋友。”
祁钊纠正:“我们是合作伙伴关系。”
那博士生挥挥手:“都能影响钊哥你睡眠了,肯定不能算普通合作关系。”
这件事解释起来很麻烦。
祁钊于是不再纠正。
博士生又道:“钊哥你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祁钊很果断地回答:“没有。”
他与人交往一向保持分寸,跟岑康宁更是如此,每一时每一刻都无不按照合约内容行事。
如有遇到合约外的情况,他也会立刻补充合约。
博士生却并不信,狐疑地看着祁钊:“我才不信,肯定是钊哥你什么时候得罪他了,人家才不理你。”
祁钊抿唇不语。
博士生又是觉得好玩又觉得自家导师可怜,便终于正经出主意道:“好好想想冷战前你们最后一次对话,如果真是钊哥你的错,就好好赔礼道歉,然后哄哄人吧。毕竟别人比你年纪小,平时闹点儿小脾气很正常。”
祁钊的好习惯是好学。
且在自己不太懂的领域很乐意倾听他人建议。
于是按照博士生的办法,十分努力地在过去一周庞杂的记忆里开始提取跟岑康宁冷战前两人的最后一次对话。
结果意外现,竟是在一周前。
岑康宁竟然有一周都不理他了。
他愕然于这个事实的同时,忽然又蹙起眉心,警惕地抬眼:“你怎么知道他比我小?”
博士生:“嘿嘿嘿~”
十分钟后,课题组名为“钊哥不评杰青不改名”的小群里。
大师兄震撼言:“号外号外,钊哥惹小嫩草生气了,小嫩草直接不理钊哥了。”
早上八点半的群聊本来无比安静。
课题组的人该卷的在卷,该睡的还在睡。
结果此言一出,本来还在沉默的师弟师妹们一瞬间全冒了出来。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师兄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