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钊:“可以。”
岑康宁还没来得及高兴,祁钊说:“作为交换,你要再吃一次鲍鱼。”
岑康宁:“……”
后来岑康宁让祁钊滚蛋了。
宁肯跟祁钊一整天都不说话,也不打算去拆他可能要上万块钱一盒的茶叶,或者是吃上千块钱的干鲍鱼。
现在回想起来,其实只是很小的事情,日常生活中最普通不过的无聊小插曲。
甚至细究起来的话。
好像双方也在隐隐做着对抗,某种较量。
但为什么不会觉得心情不好呢?
甚至此时此刻回想起来的时候,会觉得好轻松,好想笑。唇颊两侧的肌肉似乎变得不再受控制一般,微微的扬起。
被烧尽的蜡烛也仿佛有了第二次生命一般。
甚至岑康宁想。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好像真的宁可跟祁教授在早餐桌上吵一辈子这样的架,也不愿意回到包厢里,跟黄家人吃只需要两小时的宴席。
不过这世上的事情总是无法两全其美。
岑康宁既然已经额外的品尝到了巴掌那么大,很鲜口感很醇厚的鲍鱼。
那么作为代价。
命运让他接着去打扫宴席上的边角料蔬菜,也不是全无道理。
—
包厢内。
黄家人的话题只是停滞了一瞬间,瞬间后,又重新燃起。
对于岑康宁忽如其来的反抗,反应最大的自然是被正面直怼的黄晓媛。
“岑康宁疯了吧?”
黄晓媛感到不可思议:“他才嫁出去多久,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黄晓玲听到这句话觉得不太高兴,因为认为黄晓媛可能是在对自己含沙射影。
不过,比起黄晓媛,黄晓玲显然对岑康宁有更大的怨气。
“我看他多半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黄晓玲提起早上的事情,愤愤道:“我让他过来接我们,他现在理都不理。”
许邦德一听这话很是心疼:“那你们怎么过来的?”
黄晓玲说:“公交车啊,还能怎么过来?”
许邦德顿时义愤填膺:“太不像话了,待会儿等小宁回来,我得好好说说他。怎么能让你们母子三人挤公交车过来,孩子还这么小,万一摔了怎么办!”
黄晓玲深以为然,说:“是该说说他了,不能嫁出去了就忘本。当年要不是我们家人好,谁愿意养他,一个父母全死了的小拖油瓶。”
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一家之主黄军总是很沉默。
如果细究的话,还会现那种沉默里似乎还隐藏着一些类似于愧疚、懦弱的难言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