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嬿赶紧下车,做出要搭把手的诚恳模样。
薄韫白瞥她一眼,直接绕过她,把箱子扔进了后备箱。
这么来回没几趟,她的东西就全都被拎了下来。
薄韫白把最轻的东西放在了最后,是?一只?用胶带缠起来的纸箱。
“你?找地方放一下吧。”
仿佛是?为了让她也有点参与感,他没有把纸箱放进后备箱,而是?交到了站在车旁边的柳拂嬿手中。
“谢谢你?啊。”
柳拂嬿立刻接过去,又道:“我买了两瓶水,放在副驾上了。”
薄韫白垂了垂眼,算是?默认。
可正?要转身,就听?见?“哗啦”一声轻响。
是?柳拂嬿怀里?的那只?纸箱,箱子底部的胶带没粘牢,被挤开了一条缝,一袋东西从里?面掉出来。
薄韫白无意窥私,何况是?异性的行李。
他很快收回目光,把头转到了一边。
手上倒没含糊,利索地又将?箱子接了过来:“你?先捡。”
柳拂嬿捡起那袋东西,拍了拍上面的灰,舒了口气:“还?好,没有摔坏。”
袋子窸窣作响,一股清雅的淡香在空气里?漂浮。
薄韫白抬眸,这才看见?,她手里?是?一袋干花。
花枝已经褪成了褐色,但花瓣仍是?恬淡的浅粉。
被她握在手里?,正?好和一身黑裙形成鲜明对比。
也正?是?此刻,薄韫白忽然意识到,她今天并没有化妆。
原来她唇色天生薄淡,不施粉黛时,也是?一抹柔和的粉。
和那束干花的花瓣一样。
他略略抬起视线。
她的眉眼本就生得?恰到好处,不描而浓,长睫翩跹。
眼梢微微上挑,本是?妖冶的弧度,却生生被她眼中的清冷感压了下去。
像琉璃,又像水墨。
柳拂嬿没有注意到他的沉默。她弯下腰,专心地把纸箱底下的胶带重?封了封。
而后双手托住底部,与薄韫白合力,将?箱子放入了后备箱。
那袋干花是?塞不回去了,她便抱在怀里?,去前台办退房手续。
薄韫白打开车门,独自坐进去,按下了空调的开关?。
他看了几眼手机,又抬起眸,瞥向柳拂嬿的背影。
而后,单手打开扶手箱,拿出里?面的一瓶水。
正?要拧开,忽然记起她刚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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