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和薄韫白的婚礼呢?
也会是这?样吗?
“冷不冷?”
一个清润的男声从背后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随即,垂柔的面料触感,和着他的体?温和气息,一同?覆盖在肩膀上。
柳拂嬿一回头,就见薄韫白正为她披上那件考究的晚礼服外套,自己只剩了一件单薄的烟灰色衬衫。
可男人喉结分明,肌肉轮廓清挺,荷尔蒙气息十足,又显得温暖且有力量。
“还好。”柳拂嬿扔下手里的高跟鞋,双手交叠,握住了外套的两边前襟,“你出来得好快。”
“他们见你先出来了,也不好意思再多留我。”薄韫白淡声道?。
五分钟前,两人还都?在场子里。
来见薄韫白的人络绎不绝,每个人一张口都?有八百个心眼?子,听得柳拂嬿一阵阵头疼。
她扮恩爱扮得脸都?快僵了,而且鞋跟太高,腿脚也不太舒服。
所以?便寻了个借口,中途出来透气。
婚礼是西式风格,宾客们似乎也被开?放的氛围感染,不远处有成双成对的伴侣拥吻。
也不知薄韫白是不是在看向那边。
柳拂嬿没什么表情地望了一眼?,觉得星月之下,那两人搂抱的剪影很美,像一幅画。
其实,她不是不相信爱情的人。
每次参加婚礼,她都?怀着最真?心实意的祝福,也是自内心地相信,郎娘能?相爱一生,携手终老。
她只是不觉得这?种东西会生在自己身上。
生在消极又被动,力量枯竭的自己身上。
她看了一会儿,轻声开?口。
“薄韫白。”
男人稍稍一怔。
如果他没记错,这?应当是柳拂嬿第一次叫他的全名。
以?前,她只叫过薄先生。
“怎么了?”
说完这?句,他才觉,自己的语气似乎比平时更轻柔几分。
好像看见面前的一只蝴蝶驻足在花瓣上,于是不自觉地,放轻了气息。
“我记得协议上写过,从签订生效的那天起,我们的婚礼就开?始筹备了。”
柳拂嬿抬起头,看向缄默在黑夜中,光华四溢的建筑,轻声问:“和今天这?场婚礼像吗?”
薄韫白眸底微诧,稍稍意外地扬起眉。
“你在这?儿站了这?么久,是在想我们的婚礼?”
柳拂嬿极淡地弯了弯唇:“总要对片场有个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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