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在心头不断询问着自己,他现自己已经不再年轻,他仿若中年人般优柔寡断。
若是当初刚下山时的自己,就算只是小神通修为,恐怕得知这一幕,付出一切代价也会让他们血债血偿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午日的阳光洒在杂乱无章的坟包上,映照出一种凄凉与孤独。枯叶在风中摇曳,似乎在低语着曾经的往事。
耀看着眼前残破的天地,心头不停的滴血,若没意识到还好,现在他知道自己已经变了,不复最初的自己。
耀笑了,笑自己的麻木不仁,也笑自己的优柔寡断,他连一个天真的决定也无法做出了,他知道在此世间杀不出个朗朗乾坤。
耀每时每刻都感觉自己的渺小,但耀想做到自己力所能及之事,比如现在。之前海清涟离开的方向,耀确定好位置,便追寻海清涟而去。
……
建康城外,西山军营。
拓跋凛想往常一般处理军务,这是他南下的第七个年头,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展。
萧道成已经独霸朝堂,自己训练的贼军已成气候,广玄宗给自己的承诺也将兑现,很快就可以回到北魏找那个小屁孩拓跋宏复仇。
嘈杂的声音突然在军营炸裂,中央大营内的拓跋凛迅捷地放下手中书简,匆匆赶到帐外。
帐外高层头领已经齐聚一堂,纷纷围站在帐外,恭恭敬敬地等着拓跋凛的命令。
“拓跋将军,是求法者,她在肆意屠杀我们的军队,我已经向门内回了信息。”柳毅见拓跋凛出来,敲动着枯竹般干枯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汇报情况。
“你手头的求法者呢?至少要抑制住她的行动啊!”拓跋凛微微皱眉,神情有些不悦。
柳毅也不恼,无奈地摊了摊手,缓缓解释道:“袭击我们的是一个中神通,我手底的求法者虽说不强,但也不是炮灰啊,而且他们光凭个人是挡不住的,所以我让他们去外部构筑阵法了。”
“我知道了,我去组织军阵,柳先生,你们法阵部分可别出乱子。”拓跋凛接过亲兵递过来的令旗,便向着旁边的头领吩咐道:“下去控制好各级兵卫,别让他们中途崩溃,尤其是你小七,别冲动!”
“是!”
众头领连声称是,纷纷回到各自的岗位,就连一向暴躁的宇文演也出奇地没有多说什么。
拓跋凛踏步走向高台,尝试用目光捕捉在营地中横冲直撞的那个求法者,就算以拓跋凛武者顶点的目力,也仅仅看到一个飘忽的白色残影。
不过拓跋凛并不慌张,整个营地有十万人,还有少部分的入门级的求法者,大神通求法者不敢说,但中神通求法者绝对不可能迅从内部击破。
【玄运奇甲阵】
“起阵!”
拓跋凛挥舞着令旗,一道道军鼓声随着令旗有节奏的律动,各级军官按照鼓声的旋律指挥着麾下的士卒按平时的训练行动。
十万大军按照平常演练的军阵行动,浩浩荡荡的气息在庞大的军营升腾聚集,一步步压制着营中的异数。
柳毅感受到四周磅礴的运势,嘴角微微上扬,拉动脸颊上干枯的皱纹。
柳毅快运行起广玄天运法,他非常享受这一刻了,柳毅明白,自己终其一生都没有机会突破大神通,但此时此刻,在十数万人组成的法阵的加持下,一般的大神通也会选择避其锋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