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问:“怎么突然要把小白小黑带走?不是说那边宅子太小,没有它们活动的地吗?”
谢宁嘿嘿一笑:“这不是夫君去国子监读书了吗,昨儿学了骑射,我们打算等他休沐的时候到城外去跑马。”
谢宁还是有点心眼的,以他娘的性子,若是知道他是去教导陆川骑射,又要念叨什么哥儿不能表现太强的话。
这是他们俩口子商量的结果,连白玉荷花都不知道。
永宁侯顿时一哽,让他这个老父亲直面自家哥儿与儿婿出门去浪,虽然知道他们是正经夫夫,老父亲心里还是酸酸的。
宁哥儿还没陪他出去玩过呢。
正好此时吩咐厨房做的早餐端上来了,谢宁开始专心吃东西,永宁侯也不好再说什么。
正在谢宁愉快地吃早餐时,另一边的陆川正在被钟博士训斥。
今天的第一节课还是钟博士的课,他今天一到学舍,没有上来就讲新课,而是拿出了昨天上交的课业。
有关“慎厥初,惟厥终,终以不困;不惟厥终,终以困穷。”的策论卷子。
钟博士很负责,每个人的卷子上都写了他的评语。
卷子到最后,陆川还没听到自己的名字,钟博士就说:“卷子都下去了,写得比较好的是赵程,让赵程给你们念一下他的卷子,看看人家是怎么写的。”
陆川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桌面,不由问道:“夫子,学生的卷子还没呢。”
钟博士抬眼看向陆川,眉头皱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事苦恼着他。
半晌,钟博士才说:“你的卷子在我房舍,下课后来我房舍一趟。”
听到这话,整个学舍的人都看向陆川,这位勇士不知写得如何,卷子居然被钟博士给扣下了。
单独去钟博士的房舍,这得多大的勇气啊。
面对着众人怜悯的目光,陆川面不改色,淡定地应下。实际内心波涛汹涌,他倒是不怕跟老师单独相对,但他怕钟博士从他的卷子中看出点什么来。
难道他露馅了?
第36章书单
钟博士的房舍里,陆川立在桌子跟前,而钟博士则看着桌上的卷子,看一会儿叹一口气。
直把陆川弄得心惊胆战,大冬天的出了一身冷汗。
半晌,钟博士抬眼看向陆川,像是终于放过他似的,训斥道:“你写的这策论,论据引得乱七八糟,不堪入目!”
这倒不怪陆川,他虽然尽力去背诵原身留下的书籍,但他到底不是土生土长的大安人。即便有原身的注释,也没办法另一本书的句子关联到一起。
只能说大安朝的科举太变态了。
科举内容翻来覆去都是四书五经那几本书,考官为了体现自己的水平,这本书的句子加那本书的句子,连在一起就是一道题。
考生需要从各种书籍里找到论据去陈述,需要的知识量是海量的。
陆川一个半桶水都不满的人,可不就露怯了吗。
钟博士训斥完后,喝了一口茶,语气放缓,继续说道:“不过也不是一点可看之处都没有。”
钟博士对陆川本人倒是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哪怕他已经知道陆川十二岁考中秀才,是个神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