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石破天惊。
霍盛年声音发紧,粗哑的仿佛沙子在磨,“如果你怀了——”
“我没怀。”
盛柔坚决否认,“我不可能怀你的孩子,我有多难孕,南方北方最顶尖的妇科专家,十余位共同确诊,你不信我,总得相信医生。”
霍盛年不再出声。
对峙良久,他偏头看窗外。
盛柔一口气尚未松懈,余光扫见窗外连绵的树木,不知不觉变成高楼大厦。
车速也降下来。
盛柔陡然警觉,“你要去哪?”
霍盛年看着窗外向后掠过的景物,“医院。”
盛柔没松懈的气,梗死在胸腔,梗的她崩溃,紧紧被一线理智拉拽住,“你疯了,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盛柔。”霍盛年唤她名字。
车外阳光璀璨,映照出他深刻的眉目,线条锐利,可光线又是不讲道理的,折射万物,也折射他眼眸。
往日浓黑看不穿的眼底,恍惚溢满一片暖阳的柔意。
盛柔嗤之以鼻。
霍盛年与她,身体再亲密,零距离,负接触,也掩盖不了彼此裂痕隔阂,如深渊,如汪海,填的下这世间所有负面,糟糕,极端。
独独不会有一丝美好。
她不会有。
霍盛年更不会有。
“你不用警告我。”盛柔远离他,“霍盛年,我说的话,你永远不信,那铁证呢?”
她解开裤子锁扣。
一片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