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再怎麼思考,也不過相識一天一夜,而對方學籍檔案中的現住址也是高掛大字「無」,此時想想,除了教令院也只有之前餵貓的地方還能考慮一下。
等等,阿帽的現住址不會真的是「無」吧……
嘶——
時歲覺得「阿帽」身上的謎團似乎越發多了起來,他想要解開這團亂麻卻毫無頭緒。
「誒?你還沒回去嗎?」
卡維也正好填完申請表從教令院中走出,他看見時歲正站在門口望著太陽發呆,不由出聲道,「就算遇上了什麼難懂的問題,也得睡覺啊。」
「什麼?」時歲正在走神,一時沒聽清卡維在說什麼。
「唔,你還是趕緊回旅館睡覺吧。」
看見時歲困得幾乎神志不清,卡維無奈地搖了搖頭,「只有好好休息,大腦才能轉動,問題才能更快得到解決,這句話還是你以前經常勸我的。」
「沒想到還能聽見你這樣勸我。」時歲沒忍住笑了笑。
自從學生時代起,卡維便和熬夜密不可分,但他也能理解,畢竟需要畫圖嘛。
哪怕再天才的大建築師,在沒有得到靈感的那一刻,都是需要努力追尋靈感的,通宵畫圖也是常事,而在靈感迸發的那一刻,更需要廢寢忘食儘可能地留住靈感。
「所以,你是遇上什麼難題了嗎?」看見時歲並沒有要離開的意識,卡維眉頭微蹙,眼中滿是擔憂。
「啊,也不算難題吧……呃,好像也是個難題……」時歲有些糾結地說著。
「能告訴我嗎?」卡維繼續追問道。
時歲清楚地知道卡維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求助對象,但如果把不告訴對方,反而會令對方陷入莫名的憂慮中。
「我有一個朋友……」他這樣開口之後,才察覺出異常。
這似乎並不是一個簡單的開場白,更像是在表示一種心照不宣,但他真的沒有這個意思。
但好在聽這話的人是卡維,他並沒有懷疑時歲,反而順著問了下去:「你的朋友怎麼了?」
「我不清楚我朋友的現住址,這讓我很擔心他。」時歲絞盡腦汁措詞,努力不涉及「阿帽」的其他信息。
「等等……」
「你說的朋友不會是我吧?」卡維單手叉腰看著時歲。
之前不是說好不問這件事了嗎?怎麼現在又提起了?還這麼拐彎抹角的。
卡維摩挲著下巴,一臉疑惑。
「呃,不是不是,我沒有想要拐彎抹角打聽你現住址的意思。」
時歲這才想起眼前的卡維也屬於他現住址模糊的朋友之一,他連連擺手否認,生怕卡維誤會。
「我的這個朋友是個流浪者,現在算是有了固定職業,但還處在學習期,沒有工資。」在教令院當學生也算是固定職業吧?也不知道有沒有其他工作?時歲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