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真是看不出來啊,阿帽還有這樣的進取精神。
「時歲老師真好說話。」就在時歲思考的時候,散兵已經止住了自己的笑聲,「這樣事事由著我,就不怕我做什麼壞事?」
「其實……」你要是能想出來一件自己想乾的壞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時歲遲疑地看向散兵,卻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出口。
他有時候甚至覺得,對方從來沒有屬於自己的時間,不是在做他布置的事情,就是在完成納西妲委託的工作,直到今天,對方願意花時間去取漆瓶。
原本他還以為阿帽終於有了自己喜歡的東西,結果卻是擔心家裡的貓貓會傷害乾花擺件。
最終,時歲還是將這話咽了下去,現在可不是什麼適合探討人生哲理的時候,還是在這種場合。
要是被其他人聽見他和阿帽商討做「壞事」,怕不是要引來風紀官?賽諾也是參賽人員呢。
「其實什麼?」就在時歲不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散兵卻追問道。
「其實……是納西妲讓你來的吧?」時歲突然靈光一閃,試圖轉移話題。
他也知道自己的猜測似乎有些不靠譜,可現在正需要一個不靠譜的說法來轉移話題。
而且,這個猜測也不能說完全不靠譜吧?
阿帽本來就在幫納西妲做事,比賽之前也頻繁去往沙漠,據他所知,才識之冠原主人薩奇因曾經在沙漠做過不少研究。
之前旅行者看向才識之冠的神色也不對勁,雖然時歲並不清楚旅行者看見了什麼,但他一直覺得,旅行者所到之處,出事概率還是挺高的。
倒也不是說旅行者「掃把星」之類的,畢竟對方遇上的也不全是壞事,姑且統稱為「事故」吧。
嗐,也是,如果不容易遇見「事故」的話,也不至於在短短的時間內,經歷那麼多波瀾壯闊之事。
說起來,這種體質很適合他們因論派啊,寫個自傳都能當論文,這得從教令院申請多少資源啊。
不不不,還是算了,時歲暗暗搖頭,普通人擁有這種體質不太利於長命百歲。
「嗯。」散兵扶了扶斗笠,聲音有些沉悶,又有些自惱,「都說過不是因為你了。」
如果小吉祥草王晚一點將這件事交給他,或許他就能說自己是真的完全因為時歲才報名比賽的吧。
可惜……
想到這裡,散兵的眼睛暗了暗,思緒涌動。
「居然是真的。」時歲瞬間睜大了眼睛,之前的種種現在全都串聯。
他越說越順暢:「我說艾爾海森怎麼也來了,原來是比賽有問題。」
哦不,不能把艾爾海森想得這麼好,只要教令院還能發得起代理賢者和書記官的薪水,估計提瓦特毀滅了也和他沒關係。
「賽諾不會也有什麼隱藏任務吧?」時歲摩挲著下巴,努力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