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我认识的人里有认识很不错的医生可以帮你介绍一下,不过……你们浴室里似乎有人?”
说着,五条悟再次跨进屋,动作漫不经心却目标明确朝着浴室走去,“没办法,藏起来的那家伙是个凶残犯罪分子,擅长用花言巧语玩弄别人,杀人谋财更是一等一的好手,想法还十分极端,不开玩笑地说,你们在他眼里的定位是猴子哦。”
费奥多尔有些许惊讶:“哎呀呀,那可真是太可怕了呢,怎么会有这种人呢,是吧太宰君?”
“是啊,居然还会有这种人品道德都低下的人,真是太可怕了。”太宰治面无表情地说着毫无感情的话。
五条悟似笑非笑懒洋洋地靠在浴室的毛玻璃门上,他敲了敲门,冲着两人说:“那么,不介意我见见里边的家伙吧?”
“介意。”太宰治完全不给面子。
“哦?为什么?”五条悟笑得更加愉快了。
“这位先生,那里边的是我们认识的人。”说着,费奥多尔扫了一眼太宰治说,“毕竟,太宰君一直都很喜欢几个人一起玩。”
太宰治;“……”
五条悟缓缓睁大了双眼,然后他就听到太宰治用无奈的语气说,“没办法,费奥多尔先生一直都很喜欢热闹,所以我只能迁就一下。”
“这样啊……”五条悟不明觉厉地点了点头,然后突然出手,“唰”地一下拉开了浴室的门,于是一个背对他们赤裸着身子,浑身带着缝合线的“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他身上还带着些许细腻的泡泡,在开门的一瞬间,浴室的热气扑面而来。
“……”
“诶?”里边的家伙见到有人拉开门还疑惑不解,“怎么了吗?”
五条悟的六眼,不,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着他,这甚至都不是一个人!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里边的似乎是一个咒灵……”说着,他顿了一下,眼神更为微妙,“莫非……你们还喜欢跟咒灵做这种事?”
“嗯,你懂的,你们霓虹人有时候就喜欢这种重口刺激的呢。”费奥多尔笑得很开心。
太宰治已经彻底不想说话了,他心有些累了。
五条悟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他们床边,突然出手,一把掀开了被子,只见被子里边还躲着一个人。
那人身上多处被绷带缠着,长长是发丝十分凌乱,完全看不清面容。
所有人都不再说话,夏油杰更是一动不敢动,权当自己是个死尸,只有浴室里的真人还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一切都安静极了,本就不大的房间显得更逼仄起来了。
五条悟笑得意味深长,吹了个口哨,“这也是你们py的一环吗?哇哦,还是捆绑py!”
“真银乱啊!”五条悟啧啧称奇。
在所有人的沉默中,五条悟突然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随后往地上一扔,抬手将头发撩到脑后,他笑得暧昧——
“不过有句话你倒是没有说错,我们霓虹人有时候就喜欢这种刺激的重口味儿,所以你们应该不介意加我一个吧?”
说着,他左腿已经跪在了床上。
“哦对了,你们这里边应该没有一个叫太宰治的人吧?我刚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叫中原中也的家伙,他和我打了一架,似乎在找太宰治?”五条悟侧着头看向另外两人,眼神相当无辜纯良。
“我突然想起来,我洗好的绷带还没有收。”太宰治主动下床,捡起扔在地上的大衣披在身上。
费奥多尔也借机下床,“差点忘了,之前种的苹果似乎要成熟了,我还要寄一些给涩泽君,就先走了。”
就连真人都不知道润哪儿去了。
一时之间,原本还有些逼仄的房间顿时空旷了不少。
而夏油杰,他还在继续他的装死大业,一动不动趴在那儿,看得五条悟都气笑了。
“杰,你请的人都走掉了,我也还没瞎,逃避现实是没有用的。”
“……”
死寂。
五条悟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怒及反笑,“杰,你那只像富士山一样的特级咒灵虽然我还暂时还没有袚除,但是,我随时都可以调头回去给它一个解脱,你觉得怎么样?”
夏油杰觉得不怎么样。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但偏偏,他拿捏住咒灵操使了!
特级咒灵本就不多,漏壶他们这种的更是罕见,每被袚除一个都是在剜他的心。
于是,原先一动不动宛如死尸一样的家伙,缓慢爬了起来,但还是一副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放弃治疗的死样子。
“其实我呢,也没有别的意思。”五条悟抬手抓起夏油杰的手腕在手中摩挲着,依旧很瘦,不过似乎没有前些年他看到时那么瘦了。
“我只是想知道,杰刚才是什么意思呢?如果我没有做梦的话,杰是亲了我吧,杰肯定是懂这个代表了什么的吧?所以,我找上了只是想知道,杰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是为了骗老子放你离开的权宜之计,还是……”五条悟没有把后边的话说出来,或许是连他自己都不确定那是不是真实的可能。
如果夏油杰还能说的话,他可能会冷笑一声,破罐子破摔回怼一句——啊,就是亲了,怎么,你的嘴不能亲吗?
可现在,他做不到,他只能看着这个床都不知道跟他上过次多少,但目前心理还是个纯情教师的家伙像个刚开窍的dk一样跟自己再谈一次恋爱。
然后,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又变成了一个新的家伙。
活像经历十多年爱情长跑好不容易修成正果,结果一觉醒来回到了十年前的那种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