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的河市,各种买卖应有尽有。
每条船上都挂两盏灯,灯火璀璨仿佛把整条河都照得透亮。
骆怀珠第一次凑这种热闹,吵是吵了一点,但她跟着季阚一路沿岸游走,依然兴致不减。
季阚时不时看她一眼,只觉得自己真像带了个孩子出来。
几岁孩童才要的东西,她全都想要。
他眼尾流淌的笑意渐深,不厌其烦地替她付钱。
直到骆怀珠脚酸的不想再逛。
他握住她一只纤细手臂将人扶住,“回去么?”
骆怀珠点点头。
季阚左右看了看,便带着她绕进最近的一条巷口,扶着人慢慢往回走。
民巷里狭窄且黑,骆怀珠脚下牛皮小跟儿鞋踩的嗒嗒作响,在空荡荡的巷子里回荡。
她摸了摸胳膊,偏头看季阚,“这不是回去的路,这么黑,你确定能认得清怎么回去?”
季阚一手扶着她,听言淡淡哂笑。
“整个奉城,没有我不认识的路,放心,丢不了。”
骆怀珠听言放下心,抿抿唇没再说话。
两人走出去很远,拐了两条巷子,才上到骆怀珠熟悉的街道。
她惊讶地看向季阚,这一刻觉得他很神奇。
“季阚,奉城所有地方你都去过?”
季阚不置可否挑了挑眉,“嗯。不然这些年,爷在混什么?”
骆怀珠不止惊奇,还有点羡慕了。
她在季阚身上看到自由,他无疑是年少叛逆,且不服管束的帅府二爷。
但他所见所得的,一定比季锋这个人人追捧的少帅要丰富多彩。
她忍不住细声问,“我也可以去么?你去过的那些地方。”
季阚闻言垂目,定定看她两眼,淡笑反问。
“那你听话么?”
骆怀珠一怔。
“珍珍,你在我这里乖,想要什么我都能给,知道么?”
骆怀珠回过神,却不由得皱起眉头。
“算了,当我没说。”
虽然禁锢她笼子的锁消失后,她对自由萌生很多渴望。
但她依然做了大帅夫人,却不想再向原来那样,做循规蹈矩的女人。
季阚这句话,明显是想编织另一个牢笼,再将她关在他的管制下。
季阚眼里掠过丝意外,“怎么?还没说什么,又生气了?”
骆怀珠暗暗翻了个白眼,“今日叫我听话,明日不一定就吩咐我做什么,你们男人为何理所应当觉得,女人应该被你们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