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摇摇头,叫自己没事别想那个已经离婚的渣前夫哥,轻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没事。”赫托淡淡地回应,“又不是你造成的。”
一时间,四周一片死寂。
诺德虽算不上侃侃而谈能言善辩,但是能和人把天聊得这死样,也是头一遭。
赫托也察觉到了这尴尬的氛围,“我一出生就是孤儿,雌父雄父都不在了,没什么童年创伤,你不用在意。”
谁知他不说还好,一说气氛更尴尬了。
诺德张了张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晌,才小声嗫嚅问道,“所以,你一直是一个人过吗?”
“我有一个养雄父,不过他三年前痨病去世了。”
“……”
诺德觉得多问多错,只好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到赫托受伤的兽耳上。
他用棉签细细清理血痂,左边的兽耳在生理盐水的擦拭下,渐渐露出原本的黑色绒毛,干净而柔软。
“可能会有些凉。”诺德轻声提醒,指尖无意擦过耳廓内侧的敏感绒毛,耳内粉嫩的新肉异常软嫩,手感非常好。
掌下的兽耳骤然瑟缩,连带整个肩背都绷出凌厉的弓形。
诺德立刻撤回手:“抱歉,弄疼你了?”
“……没有。”赫托声音闷闷的,黑色卫衣下摆随着呼吸起伏不定。
诺德看着赫托紧绷的样子,轻声安慰道:“忍一下,很快就好。”
他忽然想起来到厄尔尼斯前做的功课,据说安抚猫科兽人可以轻摸他们的后颈。
想着,他的另一只手不自觉搭在赫托的后颈处,手掌处传来那温热的肌肤和轻微的脉搏跳动。
欸,好奇怪,这里怎么有一个凸起?
雌虫后劲有腺体他知道,兽人后颈也有腺体吗?
敏感的地方骤然被抚摸,赫托只觉得身上的汗毛乍起,兴奋的火焰沿着神经末梢一路跳跃。
兽人猛地站起身,一把将帽子扣回脑袋上,冷冷说道,“我走了。”
“欸,可是你的伤口还没处理完呢。”诺德差点被他绊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急忙道。
留给他的只是一个头也不回的冷酷背影,莫名透出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诺德自责地撇撇嘴,心想或许赫托还在生气自己误伤了他,还不长嘴乱问话。
如果他明天还来的话,就请他吃加了猫薄荷的兰花草小饼干,当作感谢和赔礼道歉了。
不过人家好像很讨厌他,也许以后可能都不会来了……
然而,第二天,黑豹依旧准时出现。
赫托还是坐在靠窗的角落,他每次来读的书种类都不大一样,什么类型都有涉猎。
此刻,桌上正摊放着一本探险类传记。
诺德从甜品柜台里拿出一份新研制的咸口兰花草饼干,除了适量猫薄荷,里面还加了适量猫科动物喜欢的鸡胸肉和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