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琢抓着顾爵的头,不知是要把人从他胸前推开,还是按着人的头继续努力:“你……还要收嗯……利息多久?”
他要受不了这份煎熬,盼望着早点结束。
顾爵抬起头,静默注视喘息未定的人一会儿。
薄琢感觉到冷,想要把衣服放下,却被顾爵拦住,他没有坚持,顺从地放弃动作,他察觉到对方的不悦,但他依旧说道:“你的利息没有期限吗?”
“行。”顾爵唇角凉凉勾起,他整个人覆压在不会说好听话的人身上,让人感觉到他当前的状态,他对着近前的耳朵吹气,“你应该懂怎么解决。”
薄琢被对方箍在身下,赖以生存的氧气也被掠夺,他好像能闻到丝缕染着鲜血的硝烟味,对方的呼吸慢条斯理地沾黏在他露在外的肌肤上,潮湿与热意侵入皮囊,附骨之疽般蔓延到他的全身。
“不想快点结束吗?”顾爵含着森森阴冷的调子,毒蛇吐信一样缠绕住妄想摆脱他的猎物,有条不紊地磨蹭着,磨进了紧致的腿间缝隙,他的嗓子哑,“再不动,就我动了。”
对方动作很重,薄琢感到肉被刮着疼,他推搡看起来马上就要弄他的人:“你先起来。”
顾爵捏着薄琢的下巴,狠狠亲了口才不情不愿地退离开,他完美隐匿住眼中骇人的欲色,平静等待另一人的行动。
薄琢看见了对方绷起的指骨,正在不耐烦地轻敲床面,他迟疑地打量顾爵片刻,没现对方会暴起的蛛丝马迹,但他也不敢真正放下戒备,随时做好跑路的准备。
顾爵眉压低,散出压抑的气场,大有种薄琢再拖延下去,就掀桌子了。
薄琢凑近对方,伸向没有扣子的睡裤,他听到对方加重的呼吸。
他没做过这事,连给自己都做得很少,他的欲望比较低,并不热衷于探索那方面的事,平常早起时也只是晾着自然消退。
以致于他根本没什么技巧,甚至说得上烂。
薄琢垂着眼,视线瞥在虚无的一处,他放空大脑,不让自己关注手心里的东西,他觉得过去了许久,可仍然不见对方有半点变化。
他看向顾爵,迎入对方不知何时就在注目他的眼睛里。
“弄坏了,你得赔我一辈子。”顾爵敏锐地解读出薄琢那份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的想法,“还要给我操。”
薄琢手上的动作滞住。
顾爵额头抵上他的:“你以为只能用它操你?还有很多玩具,我会一一在你身上试验。”
薄琢听出对方满含威胁的语气,但他原本也没真的要行动,只是一直没结果,他不得不说有点急。
顾爵到底心软了,覆住薄琢的手:“你活太烂,我教你。”
手把手教还不够,顾爵扣住薄琢的腰,把人拉入怀里,朝着那双绯唇吻下。
五六分钟过去,顾爵才放过已经被他浸得软润的唇,转战别的地方,一路亲吻着,把薄琢身上的睡衣扣子全解开了,没了碍事的布料遮挡,他想怎么触碰就怎么触碰。
怀里的人很乖,几乎没抗拒过他的任何轻薄。
顾爵看出对方是想借此快些结束的心思,越放肆地在薄琢的身体上折腾,创作出唯独他二人才能看见的疯狂淫靡的作品。
五分钟、十分钟渡过。
顾爵狠狠抓着薄琢的手指,头靠在薄琢肩窝边喘息。
薄琢抽回自己的手,用湿巾一点点擦干净指节,捡起扔到一边的睡衣披上,扭身去了浴室。
他身上全是顾爵留下的标记,有些位置隐隐开始紫,可想而知用了多大的力度,他把属于对方的气息全数冲刷掉,恢复一身清爽后,他才走出浴室
开门后,顾爵正等在一边。
“跑这么快,担心我吃了你?”顾爵双手环臂,“总憋着小心日后不举,中看不中用。”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这样的挑衅,薄琢回击道:“你试试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