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祖庙内,一根红烛照亮的有限视线里,张景见到更多同胞。
其中有一人生病,比较危险的热。
味着空气中的中药味,张景知道小伙伴们已经给病人看了大夫,开了药。
“这里总共有多少人?”张景问在庙门口认识的沈宽。
“原本有41人,失踪5个,这里有36人,我们乘同一艘船来的三宝垄。”
三宝垄是爪哇大岛的中部靠海城市,也是第三大城市。
“说一下24号地招人条件,”在沈宽和众人期待目光中,张景声音清晰道,“前两个月,每天1角钱工资,每天管三顿饭,两个月后每天工资2角;
工作内容有点杂,安排什么干什么,每天工作14小时,每月休息两天。”
众人没有立即答应,一个女扮男装问,“24号地主是哪里人?”
“庆国人。”
地主有庆国人,也有外国人。
为同乡工作,劳动与生活条件一般会比外国人好些。
虽然都靠工人财,但毕竟同是庆国人,具有国家观念和乡土根源,没有歧视,不像外国人把庆国人视为牛马。
了解到基本信息,沈宽试着了解问,“需要几个人?”
“全部,”张景给所有人希望道,“皆是庆国人,到24号地之后,希望各位可以心往一处移,劲往一处使。”
闻言众人先是一愣,接着出欢呼声。
“收拾一下,”张景趁热打铁,“现在就出。”
张景话音落下,立马就有人响应,转身收拾行李,奔向新生活。
“等等,”沈宽为所有人浇来一盆冷水,“明天我们会请一个前辈带我们去24号地,请这位大哥先回去。”
沈宽这么一说,其他人冷静下来,担心张景是人贩,一次性把他们都卖了。
张景没有强求,转身离开妈祖庙。
隔天早上七点左右,张景等来许明月,还有36个同胞。
“张景,张老板,24号地主,”身着男装的许明月居间介绍道,“你们昨晚见到的就是他,不是人贩。”
沈宽和众人皆没想到张景就是地主,齐齐抱拳表达敬意和失礼。
“张老板勿怪,”沈宽躬身抱拳解释,“现实教我们小心。”
“没事,”作坊前院,张景看向对萧若兰和杨花狗,“安排他们住下、吃早饭,除病人,其他人上午开始干活。”
萧若兰和杨花狗将所有人带离前院。
前院只有张景,表情天然有些冷的许明月道,“杀害两个洋人的凶手,昨天晚上抓到了。”
张景:“???”
“三个同胞,”许明月咬牙切齿,“他们是替罪羊,不出意外,会被殖民者绞死。”
一秒,张景心里已经有救人办法,却对许明月劝道,“这是命,上天决定的事情,就这样吧。”
“胡扯!”许明月不服,“我命由我不由天!”
“大小姐,时代变了,如果你真想改变什么,”张景劝许明月,“去西方留学,然后再来喊我命由我不由天。”
许明月没想到张景会劝自己去留学,奇怪问,“大家都劝我嫁人,你为什么不一样?”
“自梳女起步很低,”张景不刺激许明月道,“她们也没有向命运低头。”
怔怔看着张景半晌,许明月道,“等这件事情结束。”
丢下最后这句话,许明月转身离开。
看出许明月打算搞事情,张景稍做准备,午夜一个人,绕一点路,悄无声息来到三宝垄城西。
在距离西屋水烟馆不到四十米的地方,有一个娼馆。
守在黑暗的角落里,看着娼馆,像一个品质优秀的猎人,静静等待机会。
成双结队的目标不碰。
午夜一点左右,等来一个合格落单者,白色皮肤,约四十岁,看上去醉醺醺的样子,跟上去,手持一把尖刀,毫不迟疑从后背刺破其心脏。
刀子留在尸体里面,短暂阻止血液洒在地上。
花费两秒将其拖至街上房子黑暗处,收进背包空间。
背包空间不能装活物,但可以收起受了必死之伤的尸体,1立方米空间,一具尸体卷着点,刚好可以装下。
事情办完不久留,张景以最快度返回24号地。
这次冒险杀人本不应该,只为证明三个替死鬼同胞,不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