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相宜终于把刘春芳扶进了家里,正当她转头离开时,保姆却突然出现把大门关上。
“夏相宜,你还有脸回来?”
就在夏相宜感到疑惑时,身后突然响起了父亲严厉的声音。
她回头看去,只见父亲和周裕礼正在从里屋里走出来。
从看到周裕礼那一刻,她瞬间明白了,带着嘲弄的笑意看向母亲。
刘春芳心虚地抿着唇起身,小声解释,“相宜,别怪妈!妈也是为了你好,你们要是真的离婚了,你以后可是没人要的弃妇了。”
“少跟她废话,把这份协议和保证书签了。”
夏振刚没有那么多耐心解释,拿着两张纸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用着命令的语气。
周裕礼则是表情严肃地站在他身旁,叹着气开口,“相宜,妈身体本来就不好,爸还有高血压,你就别气他们了,赶紧把字签了,回去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夏相宜扫了眼屋内的几个人,唇角噙着冷笑,拿起茶几上的两张纸查看。
一张是保证书,让她保证以后不许闹离婚,不许离家出走,不许跟周裕礼吵架。
若不然就要送去街道的妇女办事处接受改造。
另一张则是转让工作协议,内容主要是让她自愿放弃建设局工作,把工作机会还给夏小念。
看完两张协议后,她最后没忍住笑了出来,边笑边将纸张撕碎。
“你们真是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呀!”
夏振刚被她的操作惹怒了,涨红着脸上前,“你这个逆女,想要造反吗?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瞎折腾,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没文化没技术,连个中专技校都没上过。”
“多少知青返城都只能在家啃老,就凭你离婚后还想养活孩子和自己?简直痴人说梦话。”
刘春芳担心事情闹大,赶紧将怒气冲冲的夏振刚拉住,表情为难地劝解夏相宜。
“相宜,别闹了!你没出去工作过,不知道外面险恶,就算你想要去建设局工作,也要认清自己的能力呀!与其被人嫌弃清退,不如把工作让给更合适的人。”
“实在不行,我让小念每个月给你十元辛苦费。”
“给什么给,这个名额本来就是小念的,她不过就是冒名顶替,说破天这个工作都是属于我们家小念的。”
夏振刚烦躁地将刘春芳推开,没好气地指着夏相宜,“你这个不要脸的玩意,霸占下乡名额就算了,现在还想霸占工作名额吗?”
“既然父亲对这个工作名额有疑惑,不如我们现在就去知青办问清楚,这个名额到底是谁的。”
夏相宜丝毫不惧夏振刚的威胁,轻藐一笑,潇洒转身将保姆推开。
在大门打开后,她回头朝着三人挑眉,“走啊!”
“你这个没皮没脸的
东西,自己丢脸就算了,你还想让我们老两口在外面丢脸吗?”
夏振刚对她的反常感到诧异,以往只要他生气,夏相宜就会服软道歉。
无论他提什么要求,这个死丫头都会同意。
怎么今天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不但顶嘴,还想让他们去对峙。
这个顶替下乡名额,大家本来就心照不宣,这种事情不宜拿到台面说。
若是闹大小念可是会吃大亏,不但会被教育还会登报批评。
想到此,他果断捂着头假装不舒服,“气死我了,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