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出现如同天兵天将降临,她连忙抱着女儿进入轿车中。
周裕礼惊讶看着妻子抱着女儿进入轿车,脸色极差,“相宜,你这是做什么?”
“这位同。志给你句忠告,好聚好散。”时慕白拦住想要上前的周裕礼,冷声警告。
周裕礼的身高跟时慕白差不多,两人如同战场上的战士般,谁也不服谁,身上透着股浓浓的硝烟味。
“师兄?我怎么不知道相宜有个师兄?”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跟自己老婆在一起五年,却对她一无所知,真是悲哀!”
时慕白看向他的眼神满是嘲弄,唇角微挑,插着裤兜转身进入驾驶室。
他的话让周裕礼百思不得其解,怔愣地站在原地,紧紧拧紧眉头。
回到家属院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
周裕礼面色疲倦地推开房门,带着轩轩回去,“妈,我们回来了。”
“你们怎么才回来?”陈翠花坐在沙发上抠着脚上的死皮,不高兴地抱怨。
周裕礼看着乱糟糟的屋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妈,你在家怎么不收拾一下?”
“我在公安局关了好几天,身上都散架了,昨天刚回来,你还让干活?让不让我活呀!”
陈翠花板着脸扔掉死皮,脚踩在茶几上,“那小贱人呢?都几天了还不回家?该不会在外面跟野男人鬼混吧!”
“她……
应该过几天就回来。”周裕礼让轩轩先进入房间,失魂落魄地拿起扫帚。
闻言,陈翠花没好气地扁着嘴,冷言嘲讽,“赶紧让那贱人回来,胆敢把婆婆送去公安局,看我不把她的皮剥了!”
“而且你都不知道那贱人,竟然拿着你的钱去商场购物。”
“采购?她和谁一起?”周裕礼停下手中动作,不解抬起头。
陈翠花猛然想到商场看到的那一幕,赶紧坐正,“我在商场看到个很奇怪的事情。”
“什么?”周裕礼情绪不佳,没有兴趣听母亲的八卦。
“有个女孩叫她夏医生,还说她是那女孩的救命恩人。”
陈翠花想到那日的场景总觉得有些奇怪,夏相宜这个乡野村妇怎么会是医生?
“医生?你听错了吧?她是懂些医术,但是没到当医生的地步,而且现在医生执照那么难考,小念都天天嚷嚷着课题好难,她不识字怎么当医生?”
周裕礼听到母亲的话没忍住笑了起来,他跟她都在一起五年了。
他难道还不知道她有几斤几两?想必是她在乡下做赤脚医生时救下的人吧!
“也对!她那蠢货家务都整不明白,有啥本事去做医生!”
陈翠花默默点头同意儿子的解释,转了转眼珠子看向他。
“你弟马上进城了,那建设局的工作,你要尽快安排好,到时候城里规划分地,咱家也能沾沾光。”
周裕礼低着头扫地,没有把母亲的话放在心里,而是满脑子都是夏相宜进入轿车的画面。
他始终都不愿意相信,曾经那么爱自己的妻子,会移情别恋爱上其他男人?
他越想越乱,干脆把扫帚交给母亲,“妈,交给你了,我不舒服先回房间休息了。”
“你没事吧?需要吃点药吗?”陈翠花不安地看向儿子。
周裕礼疲倦地揉着额头,叹着气念叨,“你要是见到相宜,就跟她说,我最近身体不好,让她回来照顾轩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