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前几天村里卖的这几块地都是公社新批下来的,正式文件应该还没下来呢。”
“也就是说,杨承志跟村里签的那个买地文书还没有产生法律效应。”
谢芳说道。
“你说的这倒是很有可能,我听说隔壁董婶子家前年批的那块宅基地到现在还没下土地证呢。”
李云凤点头说道。
80年代国家对宅基地的批放标准制度还不健全,办理手续的速度也相对缓慢。
别说前年了,长胜大队入住十年以上的房子没有土地证的也是一大把。
如果真的较真一下,这些没有土地证的宅基地,确实不受法律保护。
即便到了后世,国家对没有土地证的宅基地占用赔偿标准,与有土地证的赔偿标准都不一样。
有土地证的赔偿标准更高,没有土地证的一些宅基地或者农田,都是象征性赔一些罢了。
因此,谢芳的话似乎提醒了李云凤,也让她找到了对付杨承志的突破口。
眼珠子一转说道:“谢芳你说,既然那快递的正式文件还没下来呢,我们是不是能让公社把那块地重新收回去,这样的话,杨承志那盲流子就拿不到那三万多块钱的赔偿款了!”
谢芳立刻点头道:“对,我也是这样想的,这件事交给我,你也知道,我姑父是咱公社的副主任,明天你跟我一块去公社一趟,咱俩给我姑父带点笨鸡蛋,再拿两瓶北大仓,这事估计就能搞定!”
“行!”
李云凤一听,当即同意下来。
谢芳的姑父是公社副主任的事情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全长胜大队的人都知道。
不然以谢芳家那条件,哪能去供销社上班呢?
全指望她姑父的安排。
……
冰城第二医院外科病房。
周燕涛已经完成了包扎,他的脑瓜子肿了一圈,被杨承志打成了猪头,此刻又被白色绷带缠绕,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涛哥,您怎么样了,还疼吗?”
这时,一个小弟走进病房对着周燕涛问道。
周燕涛刚喝了口水,就疼的他一阵呲牙咧嘴:“你这不是屁话吗,老子都被打成这样子了,哪能不疼呢?”
说着,他忽然想起了脑瓜子被打开瓢的那人,对着眼前的小弟问道:“麻子他怎么样了?”
“脱离危险了,但目前还在昏迷中,医生说,麻子即便能醒过来,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了
…”
“那小子下手也太狠了,涛哥,要不我们报警吧,那小子涉嫌重伤害,要是被警察抓起来,至少能判他个10年以上!”
那小弟说道,一脸愤恨的样子。
一想到他们好几个人被杨承志一个农村来的盲流子打成这个样子,他心里就一阵憋屈!
“你他妈脑子是不是坏了,我们这种人报警不是自投罗网吗?而且,是我们先动手打的那小子,那小子属于正当防卫,你能不能懂点法?”
周燕涛一听,立刻愤怒了。
“涛哥,那怎么办?我们这顿打就白挨了?”
那小弟愤愤不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