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成蝶吗?
大病一场,从束缚中脱身的沈箬气喘吁吁,浑身都是病后的孱软无力,愣怔地看着天花板。
想起来了,是那句。
“春未绿,鬓先丝,人间别久不成悲。”她挪动身体,枕着手臂,房间的轮廓映照在视网膜,包括真皮沙里,尊贵慵懒,慢抵烟雾的谢公子。
良久,确定不是做梦,她问,“感冒好了,我多久能走?”
谢兰卿克制,“去哪儿。”
她说留学。
他清醒,“什么身份去。”
高烧两天,昏睡2天,12天在寺庙里吃不好睡不好,清瘦一圈,眼里一直亮不起来。
偏色煞白,眼皮耷拉,病若西子胜了不止三分。
俯身揉了烟,谢兰卿起身,“想清楚再谈。”
尊贵的身影转身便走。
着急忙慌的,沈箬坐起来,不争气现在更爱掉眼泪,“都有错,我没有怨谁,只是挑来挑去给小宝宝挑了最坏的结局。”
“这么多天,我没有梦到他。”
“我……”
她抽了抽鼻子,伸手拂去眼泪,声软无奈,“这次,兰卿先生要关我多久?”
“看你选择。”谢兰卿侧身,没有温度的眼神睇过来。
少顷,沈箬低下头,抠着羽被,“我不选择,我要去留学。”
“可以。”
他复问,“什么身份。”
“……沈箬。”
留学生沈箬,未来的小漫画家沈箬。
不再同他谢公子有关系。
“好好养。”
沈箬急了,连追问,“你要关我一辈子吗!”
脚步顺顿,谢兰卿扭头,侧颈两边,额头,皮肤虬结的情景血管霎时迸爆凸,皮骨的阴翳晦暗浓烈,邪火一股一股的往上冲,眼底的冰冷触底。
男人抬手,暴躁野性的攥黑色衬衣,顺着方向往右边一扯,鎏金的纽扣一粒粒闷重的砸在地毯。
“一辈子又怎么样!”
冷冰的盛气凌人。
看着阔步而至的男人,浑身血液凝结,神经紧绷,下意识的沈箬往后缩,往后躲。
半跪在床,挺阔的身躯阴影逼仄而来,谢兰卿轻而易举地抓着被子下,细细一圈的脚骨,皮肤冰凉。
躲得再远,男人单手一扯就扯到身下。
她的反抗抵触惹得男人额头的青筋狠狠抽动,炽热的身躯半压,手掌擒着脖颈重重地固定。
“囡囡。”
他的嗓子是抑而未的磅礴怒意中的沙哑,眼底一层层的燥郁猩红,“先生说什么你就要乖乖听,说了只爱我,非我不可,就要做得表里如一,刻进你的骨血!”
脖颈被粗鲁固定,她躲不了,反抗不了。
谢兰卿暴躁的吻来,轻易扯碎睡衣,狠狠揉她进羽被霸道的缠吻。
她身上柔软的病气,愈软化那寺庙的檀香味,什么香用在她身上都格外的好闻。
“好好谈,能明白吗,囡囡。”
她大病刚好,容易反复,谢兰卿扯来浴袍给她罩上,手指抚顺汗湿粘的长,捧起巴掌的脸,挨身抵额。
“想留学你随便挑,哪儿都行。”
“乖乖跟着我。”
“只爱我。”
“非我不可。”
“嗯?”
她慢慢抬眼,平静得没有情绪,“请教先生,你爱我吗,非我不可吗?”
谢公子为人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