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天。
一贯行为模式,隔一晚就能见到的谢公子忽然不遵循模式,以为消磨完谢公子耐性,心里小窃喜地问冯易是不是能走。
这倒好,不仅不能走。
取消了直升机遛弯看景色的待遇,取消叫私厨上门吃什么点什么的乐趣,取消了做spa的小姐姐上门,取消了一切活动。
私厨在对岸,做好了可以立刻送来。
别的,她就只能坐着兔朱迪头像的代步车欣赏1oo亩的湖上庄园。她谁都可以联系,谁都可以视频,嗳,就不能离开湖心庄园一步。
“在做什么?”视频里,谢兰卿瞥着镜头,眉骨之间有一层易显的疲惫,薄烟模糊了镜头。
沈箬耸耸肩,沾着颜料的手一指,“作业。”
不懂,谢兰卿怎么说服东艺大学的教授给她在视频授课,不用问,问就是金钱的魅力。
扫到她做得漂亮的美甲,谢兰卿人淡,“美甲做这么长,挠我?”
她跟着看了眼,忽然被提醒,“没这个想法,只是好看。如果不是被限制,这两天该换美甲样式。”
反抗过,努力过,争辩过都是徒劳。
现在也算不上妥协,半妥协吧。
一谈。
还是要走。
即便做的时候‘爱他’‘只爱他’‘非他不可’,做完,谢兰卿只要看这双眼就一眼识破。
“我想……回吴苏看看外婆行吗。”她扭头继续作业,其实一点都不着急,教授对她的态度,比当初在日本求学时36o°大转变。
沈箬瞧不上,但又需要教授上课。
放战争时期,绝对是个欺软怕硬的懦夫!
谢兰卿嗯,“等我回来。”
揉了烟,他问,“想我吗。”
在谢兰卿的角度里,小姑娘长睫颤动,敷衍的一声嗯。
许久听不到那声软声软调的‘兰卿先生’,除了在床上使劲的折腾,她难受求饶时。
或者恶劣得叫她难耐时。
她才会主动地抱着他,亲吻他,想他要他渴求他。
偏她越这样抵抗,谢兰卿掌控欲,占有欲,独裁专制的兴味更为浓烈,愿意看她在他身下服软,贪婪,迷醉沉溺。
乐意摧毁她的韧劲,让她爱他,迷恋他,彻底,永远的只能爱他!
最开始,这女人就是他的,从心到身体,所以不管多久,这女人也只能是他的。
她的男人,只会是他一个。
亦是唯一的一个。
忽的,沈箬想起个事,放下笔看镜头,“先生知道吗,小灰是母的,有小宝宝了。”
再续一支烟,谢兰卿睨向视频,姿态慵懒清贵,眼神却仿佛溃散的迷堕。
“怎么知道的?”
小灰就是那爱粘着谢公子,知道抱大腿,带着铂金脚环那只。
“有些反常的举动,胖了一圈,有考虑要不要做麻辣兔头……”说到这儿她就馋嘴,扭身问冯易,“现在可以吃辣妈兔肉吗。”
冯易点头,“我去办。”
沈箬乐了,继续跟视频里的男人分享,“叫了医生来看,说有了小宝宝。这么多只小兔子,不知道被哪个男孩子骗了。千万别是那只炸毛的兔子。一头炸毛,太社会。”
谢兰卿知道那只炸毛兔。
看起来胆小,听他脚步声就能跳出八丈远。
她讲得正高兴,谢兰卿忽然一问,“想我吗,囡囡。”
“想啊,我……”她停下,转身,拿画笔画画,咬嘴唇,恨对方偷袭,恨自己大意。
恨自己色欲熏心!
谢兰卿扯唇,眸色深,狠嘬一口烟,声哑。
“来咬先生的唇,嗯?”
好他妈要命的一个鼻音。
神经一颤。
沈箬脸颊忽而红,拿后脑勺对着镜头,“我要画画,谢先生忙。”
28天。
上京城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