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年来连个心动人都没遇到过的大龄单纯白兔女哪里受得了这个阵仗,浑身都酥成了软骨头,“那……那什么,你要是实在难受,我就送你去医……啊……”
不等她把话说完,女人箍着她双肩的手就猛地收紧,然后用半抱半拖的姿势又将她拖进了浴缸。
“你……你干什么?”
“还有比你更好的医生吗?”
这话一语双关。
喻玛丽一时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你……你知道我是医生?”
“嗯?此刻,对我来说,你不就是我最好的医生吗?”说着,女人又抱着她转了个身,不等喻玛丽回过神来,两人的位置就换了过来,然后喻玛丽只能呆呆地任由对方的薄唇一点点朝自己压了过来……
“我们还……连名字都不知道……这样也太……”
“黄月白。”女人的唇瓣从她的嘴角扫到胸前,牙齿和舌头合作,挑开了她衬衣上的第一颗纽扣,“医生,可以吗?”
喻玛丽泡在水里,整个人就像荡在海上的竹筏一样,摇摇坠坠,又像飘在天上的一朵孤云,飘飘忽忽,她不由自主地勾住了对方的脖子,“喻……喻玛丽。”
“喻玛丽。”女人轻笑一声,“嗯,我记住了。”
第二章
喻玛丽对自己的要求其实挺低的,从没想过要当个什么洁身自好的人,奈何她开窍晚,到了这个年纪,也没从茫茫人海里碰到那么一个让她心跳加那么一下的人。
心都没开窍,身体自然也保守地很,别说来个负距离的接触,就算离得近一点,她都嫌恶心。
要知道,她在此刻之前,她连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这一点都还不知道。
随着湿答答的衬衣被彻底剥下,喻玛丽在浪尖上颠簸地愈加厉害,除此之外,身体仿佛在持续触电,阵阵麻麻的感觉,从头皮到脚底,让她一次又一次忍不住蜷缩筋挛,脑子里也一阵阵地冒白光。
丢盔弃甲前的最后一刻,“等一下……”
“嗯?”
说不清这声「嗯」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还是从嘴里出来的,那微微拖长又稍微翘起的声线,仿佛让这声音都变得有形。
“我……”喻玛丽抬眸,对视,很快又别过脸,偷偷用舌头抵了抵牙槽,“我刷个牙……先……”
黄月白呆了两秒,脑海里突然就回想起了在电梯看到的一幕,起身,“那我等你?”
喻玛丽不敢去看她,点了点头,然后飞快地溜出浴缸,盯着灼灼视线开始刷牙。
身后的视线太过热辣,喻玛丽刷牙的动作越来越慢,过了好几分钟,才转过身来,“好……好了。”
黄月白就这样看着她。
喻玛丽一点点挪过去,站在浴缸边,踟蹰道:“还还有,我是……第一次。”
黄月白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真巧,我也是第一次,不过我会努力温柔一点的。”
喻玛丽不是这个意思,但对方的话莫名让她很开心,在这个同性婚姻合法的崇尚自由时代,贞节这种东西,大家其实都看得比较淡了。
她动了动唇瓣,但最终只是闭上眼,然后俯身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先是蜻蜓点水,而后细雨绵绵,最后唇齿交汇,鱼儿戏水……
她用自己的方式确认了,她对她,不是出于医者仁心。
而是见……色……起意。
这张脸,她不只是欣赏的……
喻玛丽的主动,让黄月白心情十分复杂,然而也让她喝的那半杯有问题的酒愈加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