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米为什么内疚?”
“他怕你因为数学初赛成绩不好就哭鼻子。”喻挽桑撒谎。
“我确实很难过,不过我也知道,我数学成绩就是不好。我想要和哥哥你一起去基地集训,这样我们就又可以在一个班里读书,尽管只有两个星期。”岑道州坦然地说。
旁边的灌木里出一声小猫的声音。岑道州好奇地站起来,跛着脚跳过去看,喻挽桑一把将他给拦腰抱起来,放到草坪上:“坐好。”
“有猫。”
“有猫也不许过去。”
“我想看。”岑道州扯了下喻挽桑的裤脚,“哥哥你帮我去看看好不好?”
岑道州兜里的手机响了,姜其柯打来电话,他接了。
“你俩去哪儿了?我们都做完笔录回学校了,你们人呢?又跑去幽会了?”姜其柯一通输出。
喻挽桑已经懒得纠正他话不过脑的毛病:“在小公园,岑道州看上了一只猫。”
他说话的空当儿,岑道州已经在偷偷爬过去看猫了,他伸腿挡了岑道州一下,岑道州抱住他的大腿,不满地挠他的腰:“哥,你在跟姜其柯讲电话是不是?让他给我带瓶酸奶,我要喝草莓味……还有还有……文桦肯定有帮他准备创可贴,他脸上不是擦伤了吗?你让他去找文桦拿。”
姜其柯声音变大:“你以前给我的创可贴是文桦给你的?他凭什么给你啊?”
“他让我带给你的,他不让我说。”岑道州委屈说,“哥哥,姜其柯吼我。”
阳光照在姜其柯仰着的脸蛋上,小少爷的脸沾了灰,有点脏,喻挽桑伸手帮他擦干净。他挂断电话,无奈说:“松开我,我帮你去把猫带过来。”
岑道州乖乖地松手。
小猫是一只橘猫,瘦瘦的,有一只耳朵不知道怎么的,被咬了一口,已经腐烂了。喻挽桑把它带过来,也只让小猫在距离岑道州一米远的位置趴着。
“现在看见猫了,可以跟我走了吗?”喻挽桑问他。
岑道州犹豫片刻,他坚持站起来,因为走路不稳,又被喻挽桑扶着,他顺势撞到了喻挽桑的怀里,他抬起头对喻挽桑说:“哥哥,我们可以养小猫吗?”
“可以,如果你想要养猫,你妈咪会给你买很多品种猫。”喻挽桑说。
“我想养这只小猫。”岑道州开口,尽管他知道喻挽桑会骂他。
“脏,”喻挽桑看了眼羸弱的小猫,估计它是被谁丢到这附近的,没有人照料的话,它活不过今天晚上,他冷漠地说,“配不上你。”
岑道州说:“它是哥哥你捡的,我想要养。”
“那我再丢了它。”
“不行!”岑道州缠着喻挽桑,小猫很可怜,动也不能动,耳朵也没有一只,他自己也动不了,腿瘸了,他们都需要照顾,“哥哥,你要是帮我把它带回家,我就不生气了。我明天后天都跟你一起睡,我给你换衣服、拿拖鞋,帮你剥葡萄,帮你打扫房间卫生,还有——”
他正要细数,喻挽桑制止了他:“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它很弱很脏,可能还生病了,就算你带回家,可能也活不了。”
“我知道,哥哥是为我好,怕我伤心。”岑道州说,“我还是想要养它,我们一起养它好不好?”
喻挽桑没柰何,最终答应下来。
他背着小少爷,小少爷用校服抱着生病的弃猫。天色越来越暗,路灯逐渐亮起,将他们的影子重叠到一起。
那天晚上,喻挽桑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是那只生病的弃猫,对谁都防范。他活了下来,在城市里过着流浪的日子。有一天他遇见了岑道州,岑道州身边跟着一只漂亮的品种猫。
小少爷向他伸手,给他看上去很好吃的饼干和漂亮蛋糕。
“你干嘛要搭理他,又脏又穷,跟臭虫一样。”
“走啦走啦,别和他玩了。”
“不过就是个保姆的儿子,他不理你,你就整他呗。”
喻挽桑半夜醒了过来。这些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他作为保姆的儿子,能力不出众,也并不优秀,不配当小少爷合格的玩伴。因此上辈子,岑妈妈给岑道州找了好几个教授、企业家的孩子来家里作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