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大米进教室来了,他身后还有一个抱着卷子的喻挽桑。喻挽桑今天穿了校服。他们学校的校服是墨蓝色加白色的配色,整体上来说很宽松,里面甚至能套羽绒服。
喻挽桑却穿得很帅气,校服在他身上一点也没有显得臃肿。
岑道州一怒之下把创可贴和补习资料丢文桦桌上:“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现在没工夫帮你跑腿!”
文桦笑得见牙不见眼,差点捧着肚子笑了。小少爷也太好逗了,生气的样子就跟家里养的小猫一样,张牙舞爪,实际上攻击力为负数,真不知道班长怎么忍住不逗的。
大米老师站讲台上,用板刷敲了敲多媒体,他盯着岑道州,确实揶揄喻挽桑的:“班里禁止外班同学窜班,哪怕是家属也不行,班长你要注意,不要仗着自己得了个一官半职就徇私枉法。”
全班的同学都在笑,说大米也太损了。
喻挽桑把卷子按照组别给了各个数学小组长,他很坦然地说:“我记住了,下次不会让他再来班里。”
喻挽桑一本正经跟着别人开玩笑,只是他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岑道州从他身边走过,故意撞了一下他的肩膀,特别生气的样子。
周照说:“小少爷真生气了?不至于吧。”
有人对大米说:“大米你开玩笑开过了,把小少爷惹到了,小心他明天就让校长把你开咯~~~”
大米装出一副很怕的样子:“那我可得在今天抓紧压榨你们,下节课我们不讲卷子,直接上新课。”
“不要啊!大米你做个人吧!”
“上回奥赛的题我都还没有做明白,初赛才结束,咱们不是说好最近一周不上新课吗?”
大米:“谁跟你是‘咱们’了,来来来,打开数学书,我们翻到第一百五十页。”
岑道州走出去几步,又回过头拿了文桦的创可贴和补习资料。他是讲诚信的人,和喻挽桑这种出尔反尔不守信诺的男人不一样。
明明说好他们都不早恋,好好读书学习,结果哥哥居然和别人搞暧昧。是女生也就算了,居然还是和男生。
他到走廊上,上课铃已经响了。他脑子里想,算什么算了?女生也不能算了!
像他们这种绝世帅哥,就该孤寡(咕呱)一辈子当学霸,当学霸蛙。
下午放学,岑道州没有等喻挽桑,而是自己一个人先去了校门口,上了车。喻挽桑在一班教室里没等到人,就去八班找人。结果班里的人都说岑道州已经走了。
他下到二楼的时候接到老爸的电话:“你什么时候下来?学校门口不让停车,你搞快点,我们在等你。”
喻挽桑抓住那个“我们”一词,他问:“岑道州在车上吗?”
“在,他说你有事儿要忙,他不方便打扰你,就自己先下来了。”喻爸爸说。
喻挽桑挂断电话,走到校门口。车是白色的,上面贴着岑道州最喜欢的一个漫威英雄的贴膜。喻挽桑打开车门,现岑道州今天坐了副驾。
“快上车,今天你表舅来家里作客,你妈让我们早点回去。”喻爸爸说。
喻挽桑眉心紧蹙,眼看着老爸眉眼间的兴色,他不好在这个时候劝说他不要相信表舅那些投资的屁话。
“岑道州,”喻挽桑说,“坐后面来。”
“我不——”岑道州从车上拿了头戴式耳机,戴在脑袋上,不肯再听喻挽桑的话。
今天一老一少都让他头疼。
车开到岑家地下车库后,岑道州只和喻爸爸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喻爸爸握着方向盘,特别幸灾乐祸地说:“你惹他了?”
“没有。”喻挽桑肯定地说。
在班里开个玩笑不算惹,何况他在班里说的就是事实,岑道州不至于为这么件小事生气。从小到大,岑道州对他脾气的次数屈指可数。
“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死鸭子嘴硬。”喻爸爸哥俩好地搂着喻挽桑从车库往自己家走,“晚上跟你表舅喝两杯,你表舅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别摆出爱答不理的样子,他心里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