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简昕泊,今年初一,是数学组的,这个是我室友,他叫陈封,也是一中二班的,他是化学组的。”简昕泊从抽屉里摸出一包花生糖,拉了根凳子过来,把花生糖放凳子上,“一块儿吃。”
陈封简直不敢再看那包花生糖:“你还敢吃?昨天晚上都是因为你偷吃,总教练才淘汰你,连带着把我也一块儿连坐了。”
“怎么能叫连坐?你昨晚没吃?”
陈封默默地去抓了一颗花生糖:“反正都淘汰了,不吃白不吃。”
“我认识你好久了,就是一直没能说上话,”简昕泊对喻挽桑说,“我唯一一次考试考第一名,就是上回半期考试,你缺考了一科。我想着这回你肯定得排一百名外了吧,结果你只比我少了八分,考了第二。”
喻挽桑记起来了,那次岑道州低血糖晕倒了,他本来要进考场了,又赶紧去八班接人,把岑道州送到医务室去。等喻挽桑身体好转,考试已经结束了。
“那次我考了年级第一,结果被我班上的同学和老师揶揄了好久。”简昕泊感慨地说,“从那以后,我去庙里许愿都不敢许自己考年级第一,就怕又被拉出来完虐一次。”
喻挽桑说:“好的,那我以后考试都尽量不迟到,不给你考第一的机会。”
陈封哈哈大笑,拍着简昕泊的肩膀说:“你小子真是自找苦吃!让你炫耀,这下好了吧,你的第一以后都没了。”
气氛轻松起来,没有人再去想下午即将到来的考试结果。
“游戏都下载好了啵?准备准备,这次去雨林成不?”陈封问。
众人都没有异议。
大家窝在被子里,没有人觉得冷,被窝里都暖烘烘的。岑道州窝在喻挽桑身边,也不睡觉,就抱着喻挽桑的左边肩膀,百无聊赖地看他打游戏。
“睡不着吗?”喻挽桑问,“要不我送你回宿舍去睡?”
岑道州摇摇头:“我看你打游戏,小心点,前面有脚步声。”
喻挽桑躲在一个掩体后面,等有人出来后,他立刻瞄准射击,一枪爆头。
“一班班长牛掰,快舔包!”陈封说。
文桦不太会玩游戏,就一直跟着喻挽桑走。
喻挽桑游戏经验丰富,毕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几个人激动地在床上兴奋地嗷嗷,因为成功吃鸡而兴奋不已。
游戏结束,喻挽桑才现岑道州一直没有动静。他起初以为岑道州睡着了,他喊了两声岑道州的名字后,岑道州一直没有回应他。
“班长,再来一盘怎么样?”
“就是就是,我现在对你可是心服口服,我输这么多次一点都不亏。”简昕泊说。
“爸爸,你就是我的神!”陈封更是夸张。
喻挽桑松开了一些岑道州的羽绒服领子,对他们说:“小宝睡着了,你们小声点。”
“小宝?谁啊?”陈封左瞧右瞧,只看见一个睡着的岑道州。
额……小宝?私底下一班班长和八班团宠玩得这么花里胡哨的?
看来论坛上那些帖子都不是空穴来风。
骨科好磕。
简昕泊说:“不像是睡着了,是不是烧了?脸都是红的。”
文桦刚烧完,经验丰富,他伸手用手背摸了下岑道州的额头,笃定地说:“这温度,绝对是烧了。”
喻挽桑连忙背着人,去宿舍楼下找老邢。期间岑道州醒过来了一次,他在喻挽桑耳边嘀咕:“哥哥牛掰,带我吃鸡!”
声音又轻又细。
看来岑道州小朋友并不是不想玩游戏,而是因为更想要自己的朋友好好玩游戏。
老邢兼职基地的校医,他的房间里摆放着各种药。岑道州吃了退烧药,终于迷迷糊糊地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