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窗台,怀里抱着留在喻挽桑这里的兔子布偶,他把喻挽桑的睡衣给布偶穿上,然后他安静地看着雨幕中的岑家主楼。
直到半小时后喻挽桑回来,他都没有动过。
喻挽桑去抱他,去亲岑道州的脸。颊和额头,岑道州也没有露出笑容。
“别这样,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你不是想要上。。我吗?你来,我现在就去买要用的东西。”喻挽桑下床,说走就走。
岑道州抓住他的手:“我没不开心,就只是在呆想事情。哥哥你太小题大做了。”
“头干了吗?”喻挽桑去摸他的顶。
“早就干了。”
“早点睡吧,今天晚上你需要消化的事情太多。明天一觉起来,事情都会变得好起来。”喻挽桑说。
“真的会好吗?”岑道州不解地问。
“会,我保证。”
“嗯,我相信哥哥。”岑道州挨着喻挽桑睡,整个人把喻挽桑抱进怀里,好像要将这个人融进自己的骨血里,成为自己的一部分,“我相信你。”
天堂不会塌下来,从小就像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月亮一样的小少爷,更不会坠落。
就算小少爷坠落一千次,一万次,喻挽桑也会一遍又一遍地接住他。
那晚上,喻挽桑被自己妈妈叫出去。在厨房里,他和妈妈敞开了心扉谈话。
喻妈妈问他:“你真的喜欢州州?不是玩玩的?”
喻挽桑很确定地给出答案:“我哪儿敢玩他。我要是给不了他未来,我都不会碰他,更不会招惹他。”
“州州怕疼,从小就是。”喻妈妈说得很隐晦,“你们之间,有定下来那个……”
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跟儿子谈论这种话题,多少是有点尴尬。
“我不让他疼就是了。”
喻妈妈松了口气:“州州一旦出血就很难止住,你也知道,你章楠哥之前因为这事儿,还被他师傅给罚了。”
小时候岑道州因为手指划伤,血一直止不住,章楠没当回事,贴了个创可贴完事儿,结果岑道州流了特别多血。章楠因为这事儿被罚站过。
“我知道,他当上面的那个,可以了吧?”喻挽桑近乎自暴自弃地说。
早知当初,他就不该轻易招惹岑道州,他一开始也接受不了自己当下面那个,但现在他已经招惹了,也不能说不要就不要。
“你答应得很勉强?喻挽桑,我可告诉你,你别想着州州家里现在闹得厉害,就欺负他。我从小照顾州州长大,他也跟我半个儿子没什么区别。”喻妈妈想要为岑道州撑腰。
今天这事儿,确实是让岑道州很难做。
饶是她一个外人,看得都揪心。
生活了十八年的家,说不是自己的,就不是了。
喻挽桑已经习惯了老妈十数年如一日的偏心:“是是是,他是你的半个儿,我是你从垃圾桶捡回来的。”
“你还抱怨上了?”喻妈妈气不打一处来,“州州从小就对你好,我们家的房子,你爸和我的工作,都是沾的州州的福气才有的。从小到大。你的吃穿住行,哪样不是比着州州的用度来的?你让着他一点嘛。”
喻爸爸在旁边一边儿嗑瓜子,一边帮腔道:“这小子就该打,刚才我都听到人家州州哭了。”
合着自己老爸在家?
刚才哪儿是岑道州在哭,分明是他差点哭出来好吗?
“你们能不能讲点理?欺负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喻挽桑喊冤。
喻妈妈问他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然后告诉他们,以后这种事在结婚前还是少做,真要做,那就拿钱去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