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啷啷。
很细微的声音。
是耳朵上的黑曜石耳钉因为刚才的搏斗松动,掉落在青石地板上。
可崇明尚没有听到,只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过了一会,暗处里藏了很久的人影上前,捡起了耳钉。
***
“沙弗莱。”年昭懒懒躺在床上,双手捧起身上的沙弗莱的清纯脸蛋,半透明纱布后的眼睛仔细审视着沙弗莱。
和记忆里的omega并无差别,可爱的脸蛋,碧绿如湖水的眼睛,轻轻软软望过来时,亮晶晶的眼里像湖水洒满碎银,满怀爱意。
“年昭。”沙弗莱微微歪过头,软软的唇吻着年昭的手心,黏黏糊糊的亲近着。
看见缠绕纱布的年昭面无表情,沙弗莱又瑟缩着往年昭的怀里钻,小心的问,“年昭,你的眼睛好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年昭刚才透过绷带的目光很冷静,很锐利。
“没有,还是好了一点点。”已经差不多能看清的年昭掩饰道,又安抚的在沙弗莱眉心烙下轻柔一吻。
温热的唇吻了吻沙弗莱忽闪的眼睛,又辗转往下亲了亲粉如白雪的脸蛋,然后深深吻住沙弗莱的唇。
“年昭。”沙弗莱毫无抵抗的仰起面孔,任凭年昭一手掐住脖颈,缠绵又湿润的吻着。
交错着湿。热呼吸的吻里,年昭抬起头,纱布后的眼睛冷淡的望向一旁的成美都。
成美都察觉到目光,也笑盈盈的望过来,像是对眼前亲热的一幕习以为常。
或者说,乐见其成。
年昭推开沙弗莱,衣服凌乱的跪坐在床上,冷冷盯着成美都。
很多天了,无论年昭怎么明示暗示,沙弗莱都不愿意单独来一趟,每每都是和成美都一起出现,一起离开。
“年昭,怎么了?”被推开的沙弗莱从身后想抱住年昭,却被年昭粗暴的一手提到身前,不客气的捏紧下巴,另一手意味不明的摩挲着沙弗莱后脖处的腺体。
沙弗莱不敢作声了,怯怯的望向年昭。
他猜不透年昭的脾气,有时候很温柔,有时候又很凶。
成美都笑容不变,远远望着床上的两人,抬手看了下手表,“时间到了,沙弗莱,我们得走了。”
然后两人又一起离开。
年昭冷冷扯下纱布,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然后握着手机,拨通号码。
电话一接通,不等对方开口,年昭就声音冷道,“成美都,我的耐心要耗尽了。”
***
呈上来的黑曜石耳钉光滑流转,在阳光下深邃闪亮。
是弟弟明尚的耳钉。
太子高高在上的坐在办公桌前,手指随意拨弄了下丝绒布里的耳钉,又问了一遍,“你说明尚的耳钉,是在我的别院捡到的是吗?”
“是的。”护卫语气肯定,“我也是亲眼看着明尚少爷从屋里出来的。”
“嗯,人证物证都有。”太子点头,深灰色冷淡眼睛抬起,又对着一旁淡淡问道。
“你怎么看?莫维兹教授。”
“对不起,太子。”莫维兹教授叹气,“我劝说过明尚很多遍,他不听我的话,我一时糊涂,也没敢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