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院长?”
何疏影那边也像喝醉了,声音沙哑,吐字含糊:“你明天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来找你?”
方规没有立刻回答,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慢悠悠地晃着杯身,“何院长意识清醒吗?”
何疏影清清嗓子,自嘲地笑了声,“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清醒。”
“那等何院长清醒了再给我电话吧,拜拜。”
放下手机,方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李笃一闭眼,艰难地咽下了那口酒,立刻冲向卫生间。
水流声持续了有一阵。
出来时,李笃脸色通红,眉头皱得想夹死蚊子。
方规扔掉手机,目光从李笃泛红的面颊移向她悬着水滴的手指,仰头喝下第二杯未经充分氧化的红酒,头一偏,视线点在沙上。
第5o章
看到李笃笔直地坐在沙上,双手像担心沾染上细菌似的悬在半空,方规出一声嗤笑,介于愉悦和讥讽之间。
既为李笃的顺从,也为她一贯的顺从。
方规差不多能算到李笃会让她在几分钟时到达,然后结束。
李博士睿智的大脑怕不是装了套按摩器程序,精确记录她喜欢的频率、位置、力道,一次两次之后,不用她口头指挥,只是呼吸快了一拍慢了一拍,程序便会分析她到了什么状态,根据她的反应及时调整模式,或快或慢,全凭她意愿。
从十八岁第一次开始,很久以后……直到两年前,李笃亲口说出“你就当我是个按摩器”,方规终于幡然醒悟,停止自欺欺人。
原来一直以来李笃对自己的定位都很清晰,她只是满足任性大小姐私欲的工具。
李笃很少有——几乎没有——逾越“工具”职能的举动,她从来不会主动去寻找、挖掘让人进一步被原始欲望俘虏的乐趣。
那双方规很喜欢的手,也没有一次真正进去过,它们只在外面活动,避免给脆弱的部位带来损失以及潜在的卫生问题。
李笃说的没错,她确实是履行职责的按摩器,忠实听从指令,也从不篡改指令。只在使用者未能很好地把控它、指挥它时,方才茫然无措地泄露出少许随心所欲来,又或是,一丝不易觉察的满足和窃喜——这也是把人掌控在手里了吧。
方规安静的时间略久,李笃仰起脸,恰到好处地表现出疑惑,和怀疑自己会错意的惶恐。
某些人就是喜欢把吃苦受辱当成别人在乎她的证据,方规心想,她有什么办法。李笃愿意挨,她心情好又有时间,也不是不能逗一逗。
李笃钟爱沙,方规也喜欢。
狭窄的活动区域限制了一些动作的幅度,却也无形间让一举一动传递的触感增添了分量。
这次,方规没像前几次那样后背悬空,只凭李笃的双腿支撑。她盘腿坐在李笃身侧,趴在她肩上,一手掀开她一片衣摆。
感受到李博士僵直程度升级,方规隔着衣服挠了挠她,继而顺衣扣攀援而上。
李博士买衣服不讲究质量,家居服扣子松得一扯就散。
人绷得更紧了。
攀扯几枚衣扣的功夫,方规注意到李笃脑门、鼻尖一层细密的水润,也可能是洗脸后没擦干。
李笃很白,跟常年不见光没太大关系,单纯皮肤白。
锁骨以上和锁骨以下看不出色差,高纬度人种的天然优势。
白得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