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帆推著笨重的多功能清潔車,跟著醫生和病人進入手術間,看著渾身顫抖的病人躺在手術床上。
史密斯醫生亦拿出一針紫色藥劑,和昨天威廉醫生用的藥劑差不多,也注射在這名病人的頸部位置。
手術過程,病人全程清醒。
痛覺未喪失,只是行動喪失。
又見史密斯醫生用專業手術刀在其臉上切出一個3cm左右的口子,待顴骨暴露出來,將顴骨部分鑿去削薄……
整個過程看得葉一帆汗毛直立,渾身上下都在疼,她有一種手術刀割在自己身上的錯覺,心理性真疼+生理性假痛。
仿佛也躺在手術台上,和藍衣病人一起堅持。
讓人遺憾的是,藍衣病人失敗了。
她死在了削骨整形手術當中,更準確說,是殘酷刑罰當中。
和威廉醫生不同的是,史密斯醫生在手術失敗後便不再進行下去,也不縫合,擰著眉頭把手套一扔,轉身離開了手術間。
等史密斯醫生和病人走出病房,十分鐘後,葉一帆才緩過勁來,開始清理恐怖又噁心的手術室。
這個過程怎麼說呢?
葉一帆覺得自己可能得了應激性創傷心理障礙症,拒絕回憶下去,那些程序僅憑藉自己本能做下去。
不知不覺中,6點到了。
葉一帆推著一綠一黃兩個垃圾桶,路過額面整形室手術室,刻意放慢腳步。
不一會兒,秋典推著一綠一黃的兩個垃圾桶出來,而眼眉整形室、鼻部整形室、口唇整形室的三人似乎都沒有準備好。
葉一帆還有一個紅色垃圾桶未處理,秋典凌晨的工作已結束,這意味著秋典手術室的病人成功了,但也意味著秋典不需要去太平間。
「說明有人可以活下去,這是一件好事。」葉一帆格外強硬地拒絕了秋典的陪同請求,扯了扯嘴角,努力對他露出一個微笑,「你先回手術室,我一個可以。」
「我一個可以。」倔強、固執,也在自我催眠,自我打氣,她不能放任隊友因額外的工作出現生命危險。
秋典:「加油。」
重複給予勇氣:
「加油,葉一帆,我等你。」
「嗯。」葉一帆在秋典的目送下,推著紅色的垃圾桶進入了電梯,按地下一樓,在昏黃狹窄走廊上行走時,她只聽見自己砰砰砰劇烈的心跳。
心估計可能過一百五。
第二次次見到『太平間』三字,葉一帆穩住呼吸,敲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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