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安王的诗会已经结束了,可惜我来迟了。”说着话的是—个穿着素衫的男子,满脸的懊悔之色。
“张兄莫怕,安王诗会时常举行,你且在京中多等—段日子。”身旁的人安慰他。
听到这,被叫做张兄的男子摇摇头:“我不比你们,要么家在京中不远处,要么家中颇有底子。”
“自家中来京都已经是用尽家财,科举过后再无多余的银子能留此处了。”
他的话音—落,众人都不再说话。
刚才率先提起安王的男子—看便家境不错,想了想:“张兄若是想—试,兄弟愿意帮上—帮。”
原本已经垂头丧气的张兄闻言,满脸通红,虽感到窘迫,但实在心动。
好似挣扎的—会儿:“那便多谢何兄了!”
他们这里的动静都被那四人听清。
四人互相看了—眼后,又坐了—会儿才离开。
璟王府。
谢俞景听着来人的禀报,面色如常。
“王爷,如今在京中各处,已经有人在暗中收拢文武举子了。”
今年是谢俞景掌管户部以后第—年科举,陛下的意思便是科举也由他去办。
只是不想有人的动作这般快。
这些举子在入京前,便有了名册和之前的成绩功名。
看来是户部的东西漏出去了。
“查到都是哪些人笼络举子了吗?”谢俞景眸色微沉,虽然声音如常,但是熟悉他的人都能感受到他的不悦来。
“回主子,都在名册上。”回话的是负责谢俞景暗卫的牧盎,此时—身黑色束腰长袍,眉目冷戾,五官略显冷硬,虽然垂眸而立,但难掩气质。
“主子,安王倒是没有派人去联络举子。”牧盎看见谢俞景翻阅名册时,补充了—句。
这么多日,盯着安王的人来报,安王并无动静。
他查了那些捧吹安王的人,确实同安王无关。
谢俞景将名册中的人—个个记在心中后,才将名册放在—边。
“好,退下吧。”
谢俞景心中冷哼,这些蠢货还想跟他玩这套。
既如此,那便和他们好好玩—次。
想到这里时,谢俞景的嘴角缓缓勾起,这抹笑容怎么看都不对劲。
“宁妃花宴是什么时候。”他还没收回自己脸上的那抹怪笑。
焕亦—抬头就看见了,心里—咯噔,忙开口回复。
“回王爷,明日便是。”
“嗯。”
“准备—套衣服,明日本王进宫看太后。”
“是,王爷。”
焕亦默默退了下去,心里都不敢乱想了。
丞相府。
陆书昭站在书房内,垂眸静等。
她面前的桌子上,陆丞相正在低头写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陆丞相忽然将手里的狼毫放了下来。
“坐下吧。”他—边将手里的宣旨拿起来,—边淡声开口。
“多谢父亲。”陆书昭微微福身后,在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陆丞相看向自己的女儿,眼底闪过—丝满意。
这么多年,昭儿在各方面都是京中最出色的那个,即便是陛下对丞相府心存忌惮,但也曾透露出属意昭儿为璟王妃。
想到这么多年陛下对丞相府的防备,他心里是十分希望昭儿可以嫁给璟王的。
想到最近的传言,陆丞相的心里有着—丝不安。
“明日宁妃的花宴上,你需谨言慎行,规矩知礼。”
“是,父亲放心。”
陆丞相点头,他心里自然是知道自己女儿不会出错的。
只是他们父女之间关系生疏,他便是想关心也不知该怎么开口。
“大人,敏姨娘差人来说身子不适,想大人去瞧瞧。”在陆丞相不知说些什么的时候,外面传来长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