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变样的厨房也只是扫视了一眼,烧水,拿刀,杀鸡。
江希也没闲着,翻出家里最后一块布,找根绳子把房间一分为二,楚河汉界,清清楚楚。
看着干净利落的鸡已经被切成块放到盆里,江希满意的点了点头:“我炖鸡汤,你自己去房间看看吧,我留了一张床给你,以后我也不管你干什么,这三年,夫妻就必须有夫妻样,心里再不满意都给我憋着,不然,三年后,你试试。”
陶眦面无表情,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江希知道这人听进去了,孺子可教也。
陶眦不相信一个人变化能有多大,尤其还是一个劣迹斑斑的人。
但是当他看到那张床,还有中间隔着的布的时候,还是沉默了。
这个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女人能够这么好心,呵,不过是以退为进。
他走过去,看着那张简易的床上面铺的东西,敛下眸子,不管这个厚脸皮的女人想干什么,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拿回自己的户口。
江希可不知道某人的内心活动这么多。
把鸡肉焯水放锅里的时候,才发现啥都没没有,就在那杂草共生的地里,摘了几颗营养不良的辣椒,忍痛用半斤嘎嘎换了葱姜蒜,辣椒苗,剩下的自己种起来。
内脏切好,佐料备好,现在的鸡纯吃粮食,身上的油挺肥,江希直接提炼出一小碗鸡肉,打算下次炒菜的时候用。
很快,鸡肉的香气飘出来,陶眦躺床上睁开眼,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随后又若无其事的把眼闭上,但是似有若无的香气实在是扰得人心烦。
江希这边可是狂咽口水,一点没亏待自己,盛一碗出来,先干为敬。
一碗鸡汤下肚:“人都活过来了。”
颠颠看得心惊肉跳:“宿主,悠着点。”
江希又喝了一碗:“放心,有分寸,有分寸。”
看着另外一半没有下锅的鸡肉,她是准备用来炒的:“陶眦,陶眦。”
陶眦在听到第一声的时候立刻睁开了眼,等到第二声,这才确定是在喊自己。
江希可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活她都干了这么多了,剩下的不能是她干。
看着出现在的人,江希也知道先端碗鸡汤给他:“喝吧,喝完,烧火,我炒菜。”
看着递过来的碗,陶眦没动,这个女人什么意思,会把鸡汤给自己喝,有这么好心。
江希挑眉:“干嘛,怕我下毒,我自己都喝了。”
说完,看向放在灶台上的还挂着油的碗。
陶眦接过,一口喝完,坐到了灶前。
江希观察他表情,没看出什么,转身把鸡肉给端过来。
滋啦,锅气一下子就腾了起来,鸡肉独有的香味散发出来,对于一个几天没吃肉的人来说,这个诱惑非常大。
小煎鸡出锅,这油晃晃的,任谁来了都得说一句,败家子。
看着桌子上两荤一汤,江希才有了实感啊:“去舀两碗饭过来,吃饭了。”
看着不动的陶眦,江希疑惑:“干嘛。”
“你自己吃吧。”说着就要走。
江希拉着他:“怎么滴,前不久才说的话,又忘了,你给我坐下。”
这人怎么油盐不进:“要是实在不好意思吃我的,这样,你每个月交点钱给我就行了,在外面得了什么好东西知道往家里拿就行了,这下总可以了吧。”
陶眦没说话,江希直接舀了一勺鸡肉放他碗里:“别吃个饭都叽叽歪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