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楼的表情没有很明显的变化,但却透露出又冷又凶的味道。他握住a1pha的脚踝,捏紧了,带着浓重地怨念:“你讨厌我?”
“没有讨厌你。”
江晚楼神色郁郁,控诉:“你刷我。”
“因为我怕我护不住你。”
江晚楼的肩膀不明显地颤了颤,但又因为他脱掉了外套,导致这点动作也变得更外清晰。
他不是第一次听郁萧年说情话——尽管郁萧年并不承认那些是情话,但他还是无法控制地陷入情绪地漩涡。
掌控者与被掌控者的地位被颠倒,恍惚间,江晚楼觉得自己的心脏被郁萧年捏在了手里,不轻不重的一下,就足以让他酥麻到难以动弹。
郁萧年的神色很认真,他的语很慢,但每个字都格外清晰:“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
江晚楼攥紧了郁萧年的脚踝,仰着头靠近。
beta的呼吸喷洒在了郁萧年的下颌,灼热的呼吸带着浅淡的潮气,吹在脸上,又暖又痒。他听见江晚楼说:“宝贝,你是想杀了我吗?”
郁萧年垂眼看他,没有反驳:“我爱你。”
“你会喜欢我吗?你会爱我吗?”
不是“你喜欢我吗”、“你爱我吗”,而是“会不会”。
尽管被不断需要、不断索求,郁萧年也并不认为他在被喜欢。
就像提前被诱易感期是个错误,他们的开始也是个错误,只是或许恰恰好江晚楼不反感,所以将错就错。
但没关系。
郁萧年想,世界上没有那么多情侣是同时喜欢上对方的,也没有那么精准的天平,能够衡量出谁更爱的更多一点,谁又爱的更少一些。
他只是想期待,期待也许成真的愿望。
“如果觉得很难回答,也可以不回答。”
又一次地妥协。
江晚楼不觉得自己是无理取闹的人,但在郁萧年面前,他好像总在恃宠而骄,总在得寸进尺,享受着郁萧年对他的喜欢与爱,吝啬地不付出分毫。
明知错误,却不纠正,明知不应该,却视若无睹。
“我不记得……一些事。”江晚楼的声音很艰涩,他撇开头,似鸵鸟般掩耳盗铃的自欺欺人,逃避地盯着深褐色的地毯。
那些心理医生用尽手段才能从诸多话语中提炼出的只言片语,眼下,被他主动地说出了口。
即便说的磕磕巴巴,又艰涩困难。
但江晚楼的确在剖开自己。
身体的某个地方开始隐隐作痛,愈演愈烈,江晚楼固执地无视神经强烈紧绷反抗产生的幻痛,几度张嘴,努力组织着言辞。
“但在这之前,我不记得我忘记了。”
很拗口的话。
但已经是江晚楼能陈述的极限。
他像被剥离了语言系统,尽管声带还能出音节,唇舌还能吐出正确的字词,但组成的话颠三倒四,毫无关联。
“我有病。”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江晚楼隐隐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他的肩膀被a1pha用力地攥紧,薄薄的上衣根本没有任何阻拦的作用,使得刺痛鲜明地传入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