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笑浮現在他溫潤如玉的臉上,只是莫名地帶上了幾分的說不出來的可惜。
6小鳳沒看到,還在聊著池嶼閒:「不過我們走到半路的時候有人來挑戰池兄,池兄覺得會麻煩到我們就走了。」
說到這裡,他來了精神,笑著和6小鳳說:「池兄還真是有天分,看上一遍就能將功法學得一模一樣。」
花滿樓知道這件事情,但他此時也只好假裝什麼也不知道:「看來真的是武學天才。」
他彎眸一笑,在溫度略低的秋天讓人如沐春風。
看到這一幕,6小鳳不由得想起總是一副陰鬱模樣的池嶼閒。
「花兄和池兄還真是兩個極端。」
他心裡暗自想道:「或許將來認識了之後池兄會有所改變。」
花滿樓並不知道6小鳳心裡是怎麼想的,但他也暗自對池嶼閒這個人起了一些好奇心。
「誒,」6小鳳的注意力被蹲在花滿樓肩膀上的嫩黃鸚鵡吸引,「你這是什麼時候養了只小鳥?」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想要去摸,只不過那隻鸚鵡並不領情。
甚至手指還沒接近,鸚鵡就已經猛地用鳥喙去啄6小鳳。好在6小鳳的反應很快,及時地躲開了。
「誒?我又那麼地不受動物歡迎?」
花滿樓笑了笑,抬手安撫著激動暴躁起來的鸚鵡:「它怕生,你小心不要被它啄到。」
「行。」
6小鳳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視線落在了百花樓里盛開著的話。
坐在他對面的花滿樓眉眼溫柔,坐在滿樓的鮮花之中,渾身都仿佛閃著光芒,宛如仙人。
*
池嶼閒做的那個決定還真是正確的,在江湖混的人基本上都有一個天下第一夢,此時聽到突然出現了一個第一來,總會想著和對方比試一下。
臨近中原,一處蕭瑟的樹林中,枯葉落了滿地,厚厚的一層像是鋪了一層的地毯。
黑衣青年孤身站在其中,枯枝肆意地往上伸張,張牙舞爪的。
風,自北方席捲而來,裹著滿地的枯葉在空中亂飛舞著。
「出來吧。」
池嶼閒一手撐傘,一手握著懸掛在腰間的彎月刀,一副依然獨立的模樣。
儘管他此刻沒有內力,但他也能聽到有一個人在不斷地接近著他。
「你是徽州池嶼閒?」
一位少年從他背後走出,語氣有些不確定。
池嶼閒轉過身,目光稍帶平淡地望向少年:「你是?」
他並沒有回答少年的詢問,這樣看著倒是有些不太禮貌,又或者說,根本沒有把少年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