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子往旁邊一坐,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我能怎麼辦?誰知道那個池嶼閒竟然這麼警惕。」
他抬手將桌子上的茶水一飲而盡:「更何況他們還有兩個人,我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們?」
「蠢貨!誰讓你和他們打了!明明是讓你好好地跟蹤他們!」
「好了,現在說這些也來不及了。」
另一個看上去比他們年長了不少的男子開口阻止了他們的吵鬧:「已經探查的差不多了,福威鏢局後面的老宅……」
年長男說了一半停了下來,池嶼閒擔心對方發現自己,於是身形稍稍向後靠。
「這次先試探一下,不用必須成功。」
那人似乎顧忌著隔牆有耳,因此話並沒有說完,但池嶼閒已經聽得差不多了,聯想對方話里所說的,幾乎已經猜到了他們的目的。
福威鏢局最有名的便是對方的獨家功法——辟邪劍法。
恐怕這些人也是為了辟邪劍法而來。
池嶼閒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眉眼間閃過一抹深思。
他合上瓦片,輕巧地跳下屋頂,剛準備轉身就看到身後一個人正在看著他。
對方似乎有些吃驚,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屋頂。
「你……」
池嶼閒輕「嘖」了一聲,眉頭一皺:「麻煩。」
說罷,他便想走過去將對方打暈,誰知道對方眼睛一轉,十分配合地開口說道:「誒,我怎麼什麼都沒看到呢,該不會瞎了吧?」
1出自袁枚《病劇做絕命詞留別諸故人》
第31章青城派
此言一出,池嶼閒跨步的動作猛地一頓,隨後便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
「哎呀,還是因為天太晚了。」
少年嘆了一口氣,抬手揉著眼睛,又假裝眼睛看不見,正摸索著往旁邊走。
池嶼閒乾脆雙臂環抱在胸。前,就這麼安靜地看著對方以這種姿態摸出了巷子。
「呵。」
他笑了一下,轉頭往福威鏢局的方向走。
街上還散落著鞭炮炸過之後的碎紙屑,仔細聞甚至還能聞到一股硝煙的味道。
「池哥!」
門口的林平之見到熟悉的身影之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你沒事吧?」
哪怕知道對方武功高強,但林平之還是不由自主地會擔心對方。再強大的人也不會一直無懼一切,不能這麼想的。
他雖然被林震南夫婦保護的很好,但在有些時候還是很通透的。
「沒事。」
池嶼閒望見了林平之眼中的擔憂,冰冷的臉色稍稍融和了些許:「總鏢頭呢?」
「爹好像還在後院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