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别院的屋子里灯火通明。
闻斯年洗完澡出来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阮言霜一愣。
“不是说今晚要睡个好觉?外面的蝉我可都抓完了,不能当做晚睡的借口。”
阮言霜见他出来,立刻从沙发上蹦下来围着他转圈,一边走一边用鼻子嗅着什么。
“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味道,只有沐浴露的香气,很好。”
闻斯年终于明白今天她的坏心情从哪里来。
他好气又好笑地把阮言霜打横抱起:“你不喜欢我身上的味道直说就好,做什么大中午的折腾自己。”
“还有,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赤脚在地上走,受了凉到时候生理期又要遭罪。”
他像小时候一样,把阮言霜冰凉的脚放在掌心揉搓。
阮言霜踢开他的手,把脚伸进他的衣服落他在肚子上,无所谓道。
“这不是有你吗,你肯定不会让我着凉的。”
她一边说着,双脚还不安分地乱动。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她的脚趾似乎在沿着他的肌肉线条轻蹭。
冰凉的触感和摩擦间带来的微痒融合,交织成难以言喻的其妙感觉。
闻斯年身体一僵,呼吸乱了半拍。
他深吸一口气按住阮言霜乱动的脚,有意再教导她有关男女大防的问题。
“言霜,男女有别,你又是个大姑娘,记得注意和男人保持距离,尤其像用肚子暖脚这种事更不能做……”
“就算是你闻斯年也不可以吗?”
阮言霜打断他,收回脚跪坐在沙发上微仰着头看他,眉头微皱,眼里满是委屈。
闻斯年呼吸一窒。
阮言霜已经十八岁,不仅长成了他记忆中的模样,有时就连神情姿态都一模一样。
平静已久的心湖久违地荡起一圈圈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