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它捡起来放在桌上。
曾经的我太任性,他总是毫无道理地包容我,我也该学会尊重他的想法。
既是他不愿意让我看的东西,不看也没关系,权当个念想留着。
“芝芝,你在吗?有客人来祭奠闻斯年,想见见你。”
林霜在外面敲门。
“来了。”嘴上应着,我心里却有不少疑惑。
闻斯年已经安葬一个多月,虽然这段时间闻闻续续来祭奠的人也有不少,但他们都是问了地址以后独自祭奠。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想见我。
我打开门,见到的却不是我妈,反而是我爸那张贱兮兮的脸。
二十多年了,他还是这样不着调。
他挤挤眼睛,朝楼下努嘴:“别怪老爸没告诉你,楼下那个可是你的情敌,估摸着找你示威来了。”
我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爸,少看点玛丽苏小说。”
“哪有情敌在人死了以后才来耀武扬威的,况且你女儿的魅力你还不知道吗,闻斯年可是爱我爱的连命都不要了。”
“这次不一样,这次是白月光。”
我不理会他,自从十八岁我说喜欢闻斯年非他不嫁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我耳边念叨闻斯年有个白月光。
尤其最近闻斯年死了以后他更是看见一个女人就说是白月光。
这个月已经不知道第几回了。
我一把推开不着调的爸,却在看见客厅中间那个卷着大波浪的女人时顿住了脚步。
这是真的白月光——林烟烟。
林烟烟看见我时明显一愣,连手上的杯子都差点摔了。
她变得比从前更知性,身上也没有了高中时代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反而有种令人如沐春风的温和。
她喊我时,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阮言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