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幼恩这么一走就是半个月。
期间顾兰溪时不时来家里,给他买些东西。
贺婉舒还有些不好意思,顾兰溪却说:“都是幼恩交代的。”
下雨或者天气不好,她也不让贺婉舒骑车去上班,而是早早地在门口等着,开车接送。
肖威还蹭过一次车,开玩笑说:“贺婉舒,你和裴幼恩过得好幸福,幸福得让我嫉妒啊!”
贺婉舒笑,还想说什么,他就搭上贺婉舒的肩膀,说:“不管,反正你们婚礼,我必须要去抢捧花。”
“这份幸福,我也要接住!”
顾兰溪也跟着凑热闹:“抢捧花这事怎么能没有我呢?我肯定能抢得到!”
肖威听着她的话皱眉:“你抢什么捧花,我看……”
“我怎么不能抢捧花了?你这是偏见……”
贺婉舒听着两人争吵,笑了笑,心中却不由得思念起裴幼恩。
裴幼恩确实在深山,而且急着赶路,越走越深,连信号都少。
两人之前还天天通一通电话,现在只能被动地等裴幼恩找到有信号的地方,传呼他。
他听到传呼,再立刻播回电话。
若是有事耽搁了,或者播回去得慢了,这电话就没人接了。
贺婉舒算了算,距离上一次打电话,已经过去快五天了。
裴幼恩还没打电话,但他的思念已经到顶了。
贺婉舒摸了摸心口,知道那里跳动着一颗饱含思念的心。
他第一次觉得时间如此难熬。
仿佛缓缓滴落的雨,一点一滴地缓慢积累着难耐的深情。
贺婉舒只能勉强压下心中难受,看着窗外风景,以作缓解。
终于,在第七天,贺婉舒骑车下班,刚刚拐进家门口那条街,传呼机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