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伙同洛羽谋反,杀了他,快杀了他们!”
看到越来越多的人涌出,王双总算有了点底气,怎么说自己也是标长,难道张贵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自己?
其实他和张贵各自的心腹就那么几个,其他士卒更多的只是听令而行。
“你们别听他放屁!”
张贵抬刀指向王双:“就在刚刚他亲口承认私通羌贼,明天半夜打开寨门,助羌军攻破鸡鸣寨!
我这里不仅有他的亲笔信,更有人证亲耳所闻!”
“没错,就是王双要通敌,他要出卖咱们兄弟!”
“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张贵的心腹怒骂出声,但其他人都将信将疑,毕竟都知道两位标长不合,谁的话能信?
董川皱着眉头看向洛羽:
“洛老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洛羽是个新兵,可他的分量并不小,寨门口一战提振了军心士气,更为他增加了不少威望。
“张副标所言不虚,确实是王双通敌。”
洛羽冷笑道:“他不仅私通羌兵,还想借我的手杀害张副标。
若不是我们早有准备,只怕现在已经成了死尸。”
全寨戍卒全都沉默了,洛羽和张贵本就有嫌隙,连洛羽都这么说了,说明王双真的通敌!
他们拼死抵抗羌人,被围七八天死了这么多同袍,可领头的标长却要将他们给卖了。
何其的可笑?
“我,我有什么错!”
眼见事情败露,王双声嘶力竭地吼道:
“堡寨被围,外无援兵内无粮草,我只是想给兄弟们寻一条活路,我有什么错!
兄弟们,要想活下去就只能降,跟着我没错!”
“标长。”
董川满脸悲愤:“我陇西百姓与羌人世代血仇,岂能通敌?会被老百姓戳着脊梁骨骂的啊!”
“我不管,我只要活着!
难道你们不想活下去吗!”
“听听,你们都听听。”
张贵讥讽道:
“这就是咱们的标长,彻头彻尾的懦夫!
你对得起兄弟们的信任吗!”
“难道你是什么好人?”
绝望中的王双指着鼻子,气急败坏地骂道:
“这一年来你抢了多少兄弟的军功?三个月前朝廷发下来的军饷到了前线,是你让我扣下一半私吞了,还让我骗兄弟们说是朝廷没有发足!
还有,去年战死了十几位兄弟,朝廷发下来的那么点抚恤银子全都进了你的口袋!
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你对得起兄弟们吗!”
戍卒们的脸色又是一变,有的人气得两眼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