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共进春帐,这表妹以后就是他的人了。
想到这里,他眼中冒着淫邪的光,心里也更加兴奋。
……
空青被萧翎带进来的时候,裴时矜正在案前查傅家名下的各个钱庄,听见脚步声当即诧异的抬起了头。
“你怎么在这里?”
空青抱拳:“谢姑娘被京兆府的人带走了,属下来请示主子该如何做。”
救人倒是不难,可牵扯的人不少,他便要事先了解该做到什么程度,怎样才能影响最小。
裴时矜眉心跳了跳,语速也快了几分:“她怎么去了京兆府?详细点说。”
空青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
“属下的职责是保护谢姑娘安危,那人当街时并未对谢姑娘下手,属下便只隐在暗处帮了点小忙,如今那宋茂如此行事只怕是有了旁的想法。”
裴时矜向后靠了靠,听闻事情始末几乎要被气笑。
刚走了一个宗藩,又来了一个宋茂。
分明他们只是交易关系,可她每每遇上的都是这种事件,真是让人……
不知道说什么好。
偏偏她上回给的消息也的确属实。
裴时矜低头看着铺了整个紫檀木长条案的钱庄资料。
傅家名下的钱庄太多,有一家不管是进账还是出账的确都很有问题,漏洞也不少。
想来这家就是傅家人洗了钱又往外提供印子钱的地方。
空青见他陷入沉思,一时也不敢开口打扰,谁知萧颜又走了进来,手中还拎着两坛子酒。
“阿姐,今日是什么日子,你怎么将酒拿到大理寺来了?”萧翎奇道。
萧颜神色也有些古怪,却还是将方才那人的话说了。
“这酒是王记酒肆的人送过来的,说是大人您在那里订了两坛酒,但是酒肆的人要去京兆府走不开,京兆府便派人送了过来。”
萧颜说完这句,便迫不及待开口:“大人,这酒当真是您订的么?”
裴时矜眼中的神色如墨浓稠,一时没有答话。
半晌过后,他才起身站了起来,“走吧,去京兆府走一趟。”
有人都利用他利用的如此明目张胆了,他若是不去,那她这出戏该怎么独自唱下去?
空青倏然松了口气,跟在裴时矜后头往京兆府走。
“萧翎萧颜留下,我去去就回来。”
裴时矜抛完这句,很快就没了身影。
萧颜一脸疑惑,只得问自家弟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待得知又和那谢韫有关时,萧颜的脸登时变得如锅底般黑。
她还说往后大人与这女子定是再没有交情了才是,这才几日,那女子就敢如此使唤大人?
萧翎挠了挠头,问道:“阿姐,你怎么如此神色,可是此事有什么古怪吗?”
萧颜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你以后跟着大人别只顾着查案,这旁的事情也要上心一些,譬如那谢韫到底是要做什么,咱们大人是要做大事的人,怎能被她使唤来使唤去?”
说完这句,萧颜就愤愤地走了出去。
留下萧翎愈发摸不着头脑,暗自嘟囔。
“阿姐未免管的太多了吧,我们是大人的下属,又不是大人的老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