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洛这才松了口气。
江泽加快脚步走过去,只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匆匆消失在街角。
“思洛,怎么回事?刚才那个人是谁?”
白思洛咬着下唇,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心跳如擂鼓,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没、没什么事,一个……一个朋友而已。”
她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心里不断祈祷着。
江泽应该没听到吧?千万不要听到……刚才那些话。要是被他听到,她该怎么解释?
她说话结结巴巴,明显是在撒谎。江泽的心里有些怀疑,但他没有继续追问。
“走吧,回家。”他语气冷淡,转身朝车子走去。
白思洛紧紧地跟在他身后,心里七上八下。
回到别墅后,江泽把车钥匙扔在玄关处的矮桌上。
“很晚了,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思洛,你早点休息。”
说完,他径直上了楼,去了书房。
“砰”的一声,书房门被重重关上,震得白思洛浑身一颤。
江泽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微微仰头靠在椅背上,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片冷峻的阴影。
他抬手解开衬衫最上方的一颗纽扣,觉得心里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修长的手指探向桌边,随意地摸出一只烟,却在点燃之前又犹豫了一下,最终将烟重新放回了盒子里。
他双手撑在桌面上,掌心泛起一层薄薄的汗,额头不由自主地抵在冰冷的桌面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温雨瓷……”他低声呢喃出这个名字,心绪猛然变得复杂。
他缓缓直起身,将桌上的文件随意归拢,努力将纷杂的思绪抛到一边。
江泽拿起手机,犹豫了片刻,还是拨通了温雨瓷的号码。
铃铃铃——
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却打破了房间里的安静。
法国清晨六点,窗外的天空才刚刚泛白,温雨瓷侧过脸,看了一眼窗外泛着暖意的天光。
她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缓缓坐起,头发微微凌乱地垂在肩头,带着些许刚睡醒的慵懒。
眉头不经意地皱了皱,拿起手机,低头一看屏幕上的号码。
走到梳妆镜前,手指拨弄着耳际松散的发丝,目光有些恍惚。
电话铃声在房间里回荡,不依不挠,温雨瓷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
听到温雨瓷的声音,那头的江泽心猛地一沉。
“温雨瓷,是我。”
“江泽?”
温雨瓷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原本还有些迷糊的神情瞬间罩上一层冷漠。
厌烦的情绪不可遏制地淹没了她短暂的清晨好心情。
"真没完没了。"她在心里低声咒了一句,指尖滑向挂断键。
江泽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了温雨瓷的意图。
他听到手机那端传来轻微的“咔哒”一声,心中一凛,几乎是脱口而出。
“等等!呦呦…呦呦前段时间过敏休克住院了,差点……”
温雨瓷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
呦呦过敏了?还差点没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