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土受了重伤,不能继续躺在练武场的土地上,但也不适合远距离搬动。
晃的木屋离得近,便让众兽人把他抬到自己家中接受治疗。
景三速度最快,回庭芜的山洞中取药。
巫山月趁着这个时间,帮庭芜重新包扎了小腹的伤口,看得旁边的花楹连声啧啧:“哇,你这个包扎手法真的是稀烂,就算没离开过基地,这种最基础的医疗你也不应该不会啊。”
“不对,你连木系异能不能治愈都不清楚,你不会——”
“你不会刺激大了,说胡话了吧?”巫山月扬声打断她的话,语气暗含警告。
东君、风回、庭芜,还有晃和他的雌主阿夏可都在这儿呢,花楹是来自其他部落的兽人,怎么胡说都能混过去,但她不行。
原主自小就在大泽长大,真让花楹把穿越的身份捅破了,她还要不要继续待下去了?
花楹很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耸了耸肩,不再说话。她手上的异能散发着莹绿色的光芒,如今已经很微弱了。
正如她所说,异能所剩无几。
黑土躺在兽皮上,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但双眸紧闭,呼吸微不可闻。
为了不让他死,花楹不得不透支异能,强行延续生机。
她的面色很快变得苍白如纸,虚弱地开口:“喂,那只黑豹怎么还不回来?你不会在诓我吧?”
“少说两句你还能省省力气,真聒噪。”巫山月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
“你!”花楹的目光对上其他兽人警惕的视线,自知自己现在任何轻举妄动都会带来麻烦,只好憋屈地忍住了脾气。
木屋外,巫医卓看着在自己面前合上的木门,脸色铁青。
她当了多少年的巫医,说没救的兽人,从来就没有活下来的。
这个庭芜哪里来的信心,说可以救黑土?
巫山月那个恶毒雌性,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说服了晃,竟然真的同意让庭芜来医治了,还直接把她从屋里赶了出来!
众兽人方才离得远,不知道卓救不了黑土一事,眼下看见卓站在门口,不由得奇怪:
“您怎么在这里?黑土他……”
卓脸色很难看,她绝对不会当着这么多兽人的面承认自己救不了黑土,所以掐头去尾,只含糊地说:“庭芜说他可以救黑土,就把我赶出来了。”
“什么?!”众兽人大惊。
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黑土的姐姐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那条毒蛇只会杀兽人,哪里会救?!”
卓旧事重提,颇有些火上浇油的意思:
“对,也不知道首领是怎么想的,这才几个雪季过去,就忘记当初庭芜差点把他也毒死了?”
“可我记得,庭芜是以巫医的身份加入大泽的,他应该会一些医术吧?”有兽人皱着眉回忆,提出反驳意见。
“可你们这些年谁去找过他治病?他也许会医术,但黑土伤得那么重,不应该让最厉害的巫医来医治吗?”
卓说这话也不觉得心虚,毕竟她不认为“自己是最厉害的巫医”和“救不了黑土”之间有什么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