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扛着旷回到自己的山洞中,按照庭芜的嘱咐,找来了珍藏的蜂蜜加水搅拌,然后给旷一点点喂进去。
蜂蜜水喝完,旷的脸色也好看了不少,缓缓睁开眼睛。
“醒了?”水花期待的凑近,迫不及待地说,“我看你倒在山上,就把你带回来了。现在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旷在昏迷中感受到细心体贴的照顾,满心欢喜的以为是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挣扎着睁开眼睛,却不想看到了一个根本不想见到的人。
他有种被戏耍的恼意,质问:“怎么是你?花楹呢?”
眼前这个雌性纠缠他好长时间,以前他自知没有希望成为花楹的兽夫,觉得成为花楹朋友的兽夫也很好,起码可以多多见到花楹。
但现在谁还稀罕这个粗鲁的雌性?水花连花楹的半个手指也比不上。
水花听到质问,顿时沉了脸:“当然只有我。”
她脾气大,受不了雄性给的半点委屈,见旷如此不识好歹,直接质问:“你怎么会中了蛇毒?你刚才在山上干了什么?”
旷根本没听进去水花的问话,满脑子都是自己这个样子明天参加不了比试,再也不能成为花楹的兽夫了。
他扯着水花的衣袖,祈求道:“你能不能让我见到花楹?我不想失去这次机会,求求你了!”
水花见旷这幅样子,失望至极。
但到底喜欢过这个雄性,还是有些不忍心,于是说:“等着,我去给你把花楹叫来。”
水花的住处距离花楹不远,她很快就找到了花楹。
“旷受伤了?”花楹惊呼一声,连连发问,“现在怎么样了?好些了吗?让卓去看过了吗?我、我又不会解毒,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她说得情真意切,一副很担忧的样子,但脚底下一动不动。
毕竟有庭芜和焱两个各有千秋的帅哥在前,旷就没那么有吸引力了,不能参加就不参加,花楹不想多走两步去给旷做心理疏导。
因为之前见手青的事,水花本来就对花楹有些隔阂。
见她这幅样子,眯了眯眼睛,水花不客气地说:“真担心你就亲自过去看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去看看也不好。
花楹心中暗骂,只好随着水花去了她的山洞。
旷躺在兽皮上,脸上的青紫已经褪去,白得像鬼。
他见了花楹,激动地想站起来。
花楹却站在山洞口不肯往前一步,红着眼眶垂泪:“旷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我好心疼。”
“我没事、没事。”旷根本站不起来,只能满地爬,臊得脸红,忍不住低声说,“花楹,你能不能扶我起来?”
花楹后退半步,躲了躲,不顾旷受伤的眼神,说道:“你看我这么柔弱,怎么能扶得起你?还是让水花来帮你吧。我在这里帮不上半点忙,我看我还是走吧,你多保重。”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跑了。
谁也没想到花楹居然转身就走,旷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整个人都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