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出租屋的事情还没了结,你不必这么着急,攀上其他男人。”
他语气刻薄,字字诛心。
陈清倔强扭头,“你不愿管可以不管,如果要坐牢,我认。”
她说完,转身就走。
蒋璟言捏紧她胳膊扯回,“跟我闹什么脾气,那些人为难你的时候怎么不骂回去。”
“没耍脾气。”陈清疼得颤栗,仍旧一动不动,“我想好了。”
她眼睛在昏暗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表情空洞麻木。
蒋璟言扬手,烟头和打火机一同摔在地上,砸出火花和声响。
陈清吓得哆嗦。
男人扼住她脸颊,拉近,“看来是真想跟严柏青了。”
她咬紧牙,没说话。
蒋璟言面目阴鸷,“严柏青今日帮你一次,觉得他可靠了?你宁愿求他,不求我。”
“起码他没有不辨是非,没有帮着外人欺负我。”
她眼尾哭得泛红,嘴唇因挤压而撅起。
明明生了一副妩媚相,却格外惹人怜惜。
就这样一张脸,称赞着另一个男人。
“严柏青得罪了陶家,他能在口舌之争上帮你,大事上,陶家不会让他顺心。”
陈清破罐破摔,说一句,顶一句,“我难道没有得罪陶家吗,陶小姐同样不会让我顺心。”
“他的人可能会被压制,我的人。”蒋璟言拇指按上她唇角,蹭掉眼泪,“不会。”
“那今天呢?真要碰上,你不也是要我向她道歉。”
他松手,语气晦暗不明,“动动嘴皮的事儿,不愿意吗。”
陈清脸蛋被捏得发麻,她用衣袖擦干净泪,“不愿意。”
男人蹙眉。
忽然,连卓鸣笛提醒。
蒋璟言反手拉车门,“要我撤手,你不光是要坐牢,那对夫妻指控你的一切污名,会全部扣在你头上,一辈子捆绑,没有人肯听你辩解。”
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陈清脸瞬间惨白。
“严柏青正是上任的关键时期,不知他会不会为你出手,陈清,你可以求他试试。”
他坐进车里,隔着车窗,笑不达眼底,“像求我帮忙那样。”
……
蒋璟言今晚答应了蒋夫人,要回蒋家过夜。
蒋夫人的车在前,他在后,中途绕道见的陈清。
路上,连卓播放录音,乐团负责人复述了整件事情经过,确实是陶斯然挑事。
蒋璟言降下车窗吹风,胸口像压着石块。
车厢内气压极低。
过了许久,他发号施令,“那位刘主任,和他的同伙,告诉剧院,想办法处理掉。”
连卓一顿,“严先生调回本市,十有八九是原职,剧院属于他的分管单位。”
“所以。”
他吞下后半句,“我去办。”
男人阖目养神。
连卓心里直打鼓。
一直以来,蒋‘武’严‘文’。
严先生管文娱,蒋先生坐镇商圈,各有千秋,互不干涉。
从前的小打小闹,可以说师兄弟之间的良性竞争。
这次蒋璟言横插一脚,怕是要起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