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漫漫被宴长夜搅得没有了睡意。
她看着面前满脸期待的男人,沉默了下:“质问,你认真的?”
“昨夜我让你好好学一下别人怎么训夫,睡一觉起来就忘了?”宴长夜语气有一丝幽怨,“你跟我在一起,只睡觉,不走心,嗯?”
“……”姜漫漫嗓音温软,带点无辜,“我不知道怎么质问,我也学不来凶巴巴的语气。”
“不会就学。你上次酒店抓我打牌那个调儿就不错,你回忆一下,找找感觉。”宴长夜说完,轻轻揉了揉她的头,“我去洗个澡,等我。”
他拿起一件浴袍,去了浴室。
姜漫漫抱膝靠坐在床上,看着浴室玻璃上投射出的影子,微微有些无语。
但一想到他精心准备的那一群设计师天团,那股燥气又消散下去。
宴长夜穿着低领性感睡袍出来的时候,姜漫漫杏眸冷淡地看着他,轻声问:“你中午去哪儿了?”
宴长夜一边擦头发,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去了一趟宁家。”
“见白月光?”
“没有。只是和对方父母聊两句,让他们约束女儿,不要来打扰到我家夫人。”宴长夜一本正经地解释,“我没和故人相见。”
“只是没见,但心里还是很想见?”姜漫漫挑眉,语气沉了两分。
宴长夜往姜漫漫面前一坐,语气很无辜:“我一点也不想见。”
“不想见,出门还穿那一身价值数百万的高定、戴着几年前的腕表?”
姜漫漫语气嘲弄,“我刚刚查了你的行程,一听说白月光回国你是一分钟没耽搁,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把你的黑夜之声开到极速,如此急不可耐,这叫不想见?”
宴长夜眼里闪过无奈:“我哪天早上出门前没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了?我买黑夜之声图的不就是它的速度?我真没见。”
姜漫漫上下打量他一眼:“没见?那你一回来,不敢靠我太近,非要把澡洗了再挨我,确定不是因为在外面沾了女人味?”
“我真没有,我发誓。”宴长夜桃花眸带了委屈,“我就是打算搂着夫人睡个午觉,玩玩被窝情趣。洗干净了,方便夫人下手。”
“宴长夜,你不要转移话题。”姜漫漫使劲推了推他,“我会认为你心虚。”
宴长夜垂眸想了想:“好吧,我承认我也不是只是去宁家喝了口茶,还顺手给她挑了一门婚事。”
姜漫漫面上闪过一丝愠色。她容颜本就极盛,此刻面色冷愠,便显得更冷艳了几分:
“你是她什么人,她的婚姻还需要你来插手,这是怕她遇人不淑,还是想和她转明为暗?”
宴长夜桃花眼微闪,一时茫然不知如何回答:“漫漫,我没那么恶心。”
“你敢说你对她没有余情未了?”姜漫漫凑近他,“你敢说你从未对她有过邪念?你敢说这些年你们生生错过,你内心没有不甘?”
“我对她没有情,更没有邪念,自然不会有不甘。”宴长夜郑重回答,就差举手发誓。
姜漫漫低笑一声,语气咄咄逼人了两分:
“当年你有了白月光,连续熬了半个月,亲手设计你们未来的爱巢。你还亲手在岛上洒满玫瑰花种子,计划玫瑰花盛放之日,向她求婚。后来,你更是亲自在一万颗相思豆上雕刻了你们的名字,在全球买下一千三百一十四份产业,每一份都写了她的名字,打算用作求娶的聘礼……宴长夜,你告诉我,你这叫没有情?”
宴长夜冷白的面色微微狼狈:“咳,夫人,你怎么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