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吓成这样?”
温以芩的笑愈发玩味,“还是想起什么来了?”
唐悦琳无暇顾及她的嘲弄,看着顾沉舟锐利如刻的深眸,脑中闪过那天在希尔顿酒店的一幕。
难道说……当时在顾沉舟房间里的,就是温以芩?
她不敢深想那晚温以芩看到了什么,情不自禁后退了两步,习惯性地要往晏鹤时身后躲。
晏鹤时只当她是担心手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别怕,我会一直守在手术室外。”
“手术之前,我有话跟你说。”温以芩目光定格在晏鹤时身上,拿着文件袋信步进了手术室。
晏鹤时皱眉不解,生怕手术再节外生枝,巴不得立马把她按上手术台,立刻松开唐悦琳跟了进去。
“鹤时哥——”
唐悦琳心头纷乱,想要跟着一起进去,却被一个身影挡在门外。
“人家有话说,你就先别跟进去掺和了。”
顾沉舟脸上还是和那天一样的不耐和威压,也和那天一样把门堵得严严实实,唐悦琳没来由地打了个寒噤。
她只能咽下已到嘴边的不满,恹在手术室旁的长椅上坐下,不安望向手术室里。
温以芩会不会是要向晏鹤时揭发自己?
不可能!
那天在酒店的不可能是她,晏鹤时怎么会给她办那种高级酒店的会员?
手术室。
“我已经信守承诺来手术,”温以芩从文件袋里取出一沓协议,一一在晏鹤时面前铺开,“你是不是也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晏鹤时原本以为,她是想跟自己说两句软话,再试图挽回一下自己,连表情都带着些不屑和傲慢。
没想到竟然还不死心,要在这个时候谈离婚的事!
他烦躁地拉了一下领口,短短一两周,这个女人怎么突然就铁了心要离开自己?
“离婚”两个字只能由自己来提,温以芩一个寄生虫有什么资格要求离婚!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胡闹吗?”
晏鹤时把文件推开,“我早就说过,我们的关系根本没差到要离婚那一步!”
温以芩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反应,勾了勾唇角轻笑,“你到底有什么不敢签字的,儿子留给你了,财产我也只要了应得的那份。”
“总不至于那一点钱,就把你掏空了吧?要是这样,你以后拿什么养唐悦琳啊?”
这话狠狠戳了一下晏鹤时的心窝。
最近公司状况频发,确实让他感觉到一点经济危机,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愿现在分家的原因。
而且自从和唐悦琳在一起,她的消费力逐渐扩张,前两天几条信用卡催款信息,弄得他有些头昏脑胀,竟然破天荒生出一丝不满。
“你用不着激将我,”晏鹤时冷笑,“如果不是我父母劝着,我早就想离婚了!当初不是爷爷坚持,你以为我会要你吗?”
温以芩忽然笑出声来!
“晏鹤时,你就没有更好一点的借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