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文贤莺睡,石宽就已经有点受不了了,现在腿还压了上去,顶得那么紧,他更是难受得快要爆炸。
“太晚了,你先睡,我出去抽根烟。”
文贤莺没有出声,但是放开的手默许石宽出去,这样子腻歪在一起,到天亮了也难以入眠。
石宽穿了衣服,急急忙忙走出房间,他想找个偏僻一点的地方自己折腾一回,不然憋了这么久,还真是要爆炸了。
不过转念一想,都已经有了妻子,还要那样,岂不是笑话吗?还是出去抽根烟,走一走缓过了这劲,然后到客厅的躺椅上睡一宿吧。
出了院子,那缺了半边的月亮已经高高挂在天正中,估摸时间都过了半夜。他掏出小烟,叼上一根,刚划燃火柴,就听到院门口有人在喊。
夜晚静悄悄的,那传来的声音清脆得很,听着就像是在叫他名字。他赶忙撒开脚丫子,跑了过去。
睡在院门旁的大山也被吵醒了,正把那小门打开一条缝,探出半个身子,瞧见石宽走过来,就嘟囔道:
“大半夜的,谁呀这是?”
“是我师父和兄弟。”
石宽一听就知道外面是唐森和邓铁生,也不等大山出来,自己一个箭步上前去扯那院门的门闩。
“师父,铁生,这么晚了你俩怎么还来呢,出什么事啦?”
“出大事了,金矿被土匪打劫,李连长和他那相好的被掳走,煮饭的张球也没了影儿,二狗和李新还见血了。”
邓铁生一下钻了进来,三言两语就把今天矿上生的事儿给说了个大概。他们从顾家湾金矿出来的时候,太阳都快落山了,所以这会子才赶到龙湾镇。
邓铁生本来是要拐道回家的,这么晚了唐森也不想住旅店,就把他叫过来,一起来敲石宽家的门。
小芹作为下人,睡觉可不敢太死,听到外面客厅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赶紧爬起来套了件单衣,点上小油灯,用手遮着就出去了。
邓铁生正说得口沫横飞,给石宽和大山讲今天矿上的那些事儿呢。他的声音突然就像被掐住了脖子似的,戛然而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小芹袅袅娜娜地走过来,小油灯的光映照在她脸上,再加上刚睡醒头乱乱地垂下来好几缕,那模样真是好看极了,邓铁生看了不傻眼才怪。
看到家里来客人了,小芹脆生生地开口:
“来客人啦,要倒茶不?”
邓铁生第一次见到小芹,还以为小芹是石宽的妻子文贤莺呢,忙不迭地回答:
“嫂子,不用了,我们自己倒过啦。”
石宽一抖肩膀,笑了出来,说道:
“别乱喊嫂子,她叫小芹,是你嫂子的贴身丫鬟。”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邓铁生闹了个大红脸,头都不敢抬,心里却暗暗嘀咕,文校长的丫鬟都这么漂亮,这么的水灵,那文校长得长成什么样啊?石宽这小子可真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