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心虚地低下头,避开了她的视线,轻咳两声:“你别找借口了。你知不知道父亲也担心得要命?我看你还是赶快去跟父亲报个平安吧。”
话音一落,她拽了拽玄凌的胳膊,声音甜腻,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你去我那休息一下吧。”
玄凌难得没有拒绝她,配合地跟着她一起回了洞穴,只留下阮芙一个人站在原地。
阮芙望着她俩的背影,唇角微微扯动,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就在这时,对上了不远处酋廿的视线。
没等她靠近,酋廿已经快步走到了她身边。他的眼神克制而温柔,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可最终只化作一句简单的问候:“还好吗?”
阮芙点了点头。
酋廿的视线扫过她的脖颈,发现缺少了一枚鳞片,瞳孔微微颤动,他垂下眼眸,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意:“是阮凝做的吗?”
“嗯。”阮芙轻声应道,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只是她没有成功。不过,这件事也算是让我因祸得福。”
“因祸得福?”酋廿有些不解地皱了皱眉,回想起刚刚玄凌和阮凝的亲密举动,心中越发疑惑,“可看上去,他跟你姐姐倒是亲近了几分。”
阮芙不禁轻笑出声:“因为我刚拒绝了他。”
““拒绝?”酋廿的眉头皱得更紧,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那你岂不是会把他推得更远?”
阮芙抬眸,对上酋廿的视线,一字一句地说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难道忘了,我也曾拒绝过你吗?”
她的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酋廿记忆的阀门。那些被尘封的往事在此刻变得格外清晰——当初,正是她的拒绝,才让他意识到她对自己有多么重要。那种渴求,甚至超越了一切。
原来,这才是她的用意。
酋廿不禁轻笑,感慨,“芙芙,你还真是厉害。”
阮芙弯了弯眉眼笑意浅浅,却未达眼底。
转眼到达鲁尔的洞穴,就在阮芙准备进去的那刹,酋廿忽然喊住了她。
“白虎族的人来了,估摸这会还在洞穴中,你多多小心。”
阮芙点了点头,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深吸一口气,这才抬步走进了洞穴。
果然,鲁尔的旁边坐着一个陌生的雄性。他身形高大,黄白相间的兽皮从右侧肩膀围下,露出结实有力的胳膊。脖子上戴着一串用各种骨头穿成的骨链,显得粗犷而野性。
在阮芙进来的那一瞬,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屑与轻视。
阮芙垂眸,一作没有觉察到他的目光,低头恭敬地说道:“父亲,我回来了。”
鲁尔放下手中的杯子,抬眸看向她,语气里带着几分严厉:“下次出去可不能这么随心所欲了,害得所有人都担心你。”
“父亲教训的是。”阮芙低眉顺眼,语气谦卑,仿佛没有丝毫脾气。
鲁尔满意的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次开口,“这位是白虎族派来的使者雷傲,明日将由他护送你回去,你可不能再像这次一样了,自顾自跑去玩了。”
鲁尔话音刚落,一旁的雷傲便轻笑了一声,声音尖利而刺耳:“鲁尔,你多虑了。只怕阮芙迫不及待地要跟我回去呢。毕竟,这样的机会可是可遇不可求。”